被換親後她扶搖直上,嫡姐破防了

第85章 090 

或許常人聽來,只會覺得太子身嬌肉貴的嬌氣,但云卷知道這不正常,很有可能是太子身染病症的伴隨症狀。

雲卷又試探著往前邁出了一步,只不過她是以退為進,故作擔憂的說:“既然如此,殿下到青州之後,還是不要露面了。一來殿下的穿著異於旁人,若讓齊王的部下看見,恐怕會覺察到殿下在青州的事。二來殿下穿不來暗衛的衣裳,也是為了殿下的身體考慮……”

蕭蘭亭冷硬的打斷了雲卷的話:“孤行軍,也從沒有過讓部下孤身抗敵,而孤在後方享樂的時候。”

他掀眼看了一眼雲卷,頓了頓,而後甕聲說:“何況你與孤是合作關係。圈地案牽扯甚廣,幕後之人又藏得很深,你一個女子,單槍匹馬何時才能找到真相,若一個不慎暴露了行跡,孤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雲卷順勢道:“要不,讓隨行的府醫,幫殿下診脈看一下身體吧。殿下隱瞞身份潛在青州府不是一兩天的事,可那衣裳殿下只穿了這一路就發了紅疹,後面的日子必定更加難熬,不如讓府醫看看,可有改善壓制的方法。”

蕭蘭亭身軀一顫,眸中下意識的染上一層鋒芒,審視的盯著雲卷看了許久。

雲卷滿眼都是真摯的關切和擔憂,蕭蘭亭猶豫了許久,到底是妥協了:“也好。”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病尋常大夫是看不出來的,估計即便這謝府的府醫來了,也只能鎩羽而歸。

可蕭蘭亭看雲卷那躍躍欲試的姿態,又不忍心打破她的期待,只是心裡墜墜的有些難受。

是他高估自己了,沒預料到僅僅是破例這麼一次,就如此難忍,蕭蘭亭已經想好了,等到了驛站,就吩咐身邊的暗衛返回京城,把上次煉好的神藥全部取來,想想那一盒的量,應該能撐過這次的青州行。

雲卷聽到蕭蘭亭鬆了口,眼神亮的驚人,她當即叫停了馬車,藉口自己的身子不適,讓車伕折返去通知後面車裡的府醫。

府醫的馬車跟的不遠,車伕又是暗衛,得了蕭蘭亭的點頭,他很快停下馬車過去辦事。

片刻後,領著一個五官平平的中年男人來到了馬車外。

雲卷讓人上來,對車伕說:“繼續走吧,別在這人耽擱時間,天黑之前要趕到驛站。”

車伕應了聲是,跳上馬車甩鞭,繼續趕路。

蕭蘭亭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將暗衛的黑衣換上,只是沒套筒靴,為了遮掩直接將赤足塞進案下遮擋。

府醫上了馬車後,便跪下衝雲卷行禮,“草民給縣君請安。”

雲卷扶著額,一副頭暈的模樣,衝府醫伸出手,“我有些頭暈,你幫我看看,可有辦法緩解一二?”

府醫放上絲帕,搭脈診斷,片刻後說:“小姐這是馬車坐的時間長了才會頭暈,草民隨身帶了藥,您吃一顆便會好了。”

府醫還道:“您也可以時不時按壓虎口,也可緩解暈車症狀。”

“多謝。”

雲卷接了藥,順勢說:“你再幫我的侍衛看看。”

“啊?”府醫小心翼翼的朝坐在一邊的黑衣男子看去,他之前一直都裝作沒看見這人。

畢竟一個陌生男子和未出閣的小姐同乘一輛馬車,怎麼看都不是他這種人能看見的,府醫也不敢吭聲。

“他不知怎麼回事,身上起了許多紅疹和紅斑,我怕是什麼會傳人的病,就暫且把人叫上了車。”

雲卷看著有些頭痛,催促道:“你快替他看看。”

府醫一聽也有些焦急害怕,連忙跪行到蕭蘭亭那邊,“請公子伸手讓我搭脈。”

蕭蘭亭伸了,府醫這一號脈號了許久,表情也帶了幾分沉思。

蕭蘭亭凝著他的臉,目色深諳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府醫緩緩收回手,又說:“可否讓我看看您身上的紅疹?”

蕭蘭亭方才服藥消下去一些,可還有印子,看著不嚴重,倒真像是剛發起來的。

府醫貼著看了半天,雲卷都有些驚訝,心說戌十一的膽子真大。

不錯,這偽裝成中年男子的府醫,正是神醫戌十一,他彼時已經忘了眼前的人其實是那個暴戾恣睢的太子殿下。

他只覺得,這人的病太有趣了!太罕見了!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起,又怎麼治!戌十一激動的渾身血液都彷彿在叫囂。

好在他還沒失了理智,依舊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府醫,沒露出什麼破綻,問了他一些起疹癢不癢,是否第一次諸如此類的問題後,又說:“把舌頭伸出來。”

蕭蘭亭照做了,待府醫看完,他盯著人慢條斯理的問:“可有什麼法子能緩解?”

戌十一在隨身帶著的藥箱裡一頓翻找,最後找出一個藥丸,遞了過去,“先服用這個,看看身上的紅疹能否消下去。”

蕭蘭亭捻著藥丸片刻,吞了下去。

雲卷都沒想到他這麼幹脆,竟然如此相信自己的人麼。

雲捲心裡難免觸動,期待的問:“有什麼感覺嗎?”

戌十一說:“估計不會這麼快起效,可能要等上一小會兒。”

蕭蘭亭舌尖舔了一下腮幫,看了一眼雲卷,視線又轉到府醫身上。

他忽然一笑,說:“麻煩您了,先喝杯水吧。”

蕭蘭亭長臂一撈,拎起桌上的瓷壺替戌十一倒水。

雲卷皺皺眉,覺得太子此行不太對勁。

果然下一秒,他忽然喝了聲:“什麼人!”

隨即就把茶盞往案上一磕,接著就順勢把碎瓷片朝戌十一身後的方向甩了過去。

碎瓷片劃過戌十一的臉,留下一個小道子,然後穿透車簾飛了出去,也不知紮在了什麼地方。

雲卷眼皮一跳,知道太子起疑了。

蕭蘭亭假裝掀開車簾,詢問車伕方才可有人影出現,車伕說不過是林間鳥雀。

他這才故作安心的坐了回來,衝雲卷道:“是屬下大驚小怪了。”

接著,他鷹隼一樣凌厲的目光就直直往戌十一看去。

“方才不小心誤傷府醫了,請您見諒。”

蕭蘭亭看著府醫臉上的小傷口滲出血跡,眉頭攏了攏。

不是人皮面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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