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人還有聽到訊息趕來的人不僅在歡呼,行禮甚至跪拜者皆有,迎親隊伍裡的家丁、護衛紛紛去扶。
這些人中好些都已經被遺忘多年,也有些當初是拿了安家銀子的,只是當中遭遇不幸或疾病,日子又過得困苦起來。
從華家軍出來的,算是安置得比較好的,但因為人數眾多,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華家的田產多不在元京,也沒法子把這些人都安置了。
要說定期給銀子,也是不行的,在朝廷上有收買人心的嫌疑,而且授之以魚的日子久了,也會滋生別的問題。至於別的侯府軍的退兵,安置還不如華家。
一頓簡單的飯食,要是華家直接出面給的,會被人說小氣,還得被朝中人有心人彈劾。
夏明嫣一介婦人,用的是自己的嫁妝,每月即便用不了多少銀子,對她來說也不能算少了。
何況在外人看來,她的嫁妝縱使能錢生錢,花得也比賺得快,這樣是維持不了多久的,不必忌憚。
華靖和催馬至轎前致謝:“嫂嫂,靖和謝過嫂嫂高義,替我們華家做了一直不能做的事,後續需要的銀兩……”
夏明嫣聽著華靖和謙雅的聲音,笑著道:
“二弟不必放在心上,這種事有我這個婦道人家做最為合適,有心人問起,便說是我這個新婦要討侯爺和老侯爺、老夫人歡心即可。”
華靖和在這家裡就是個沒什麼作為的庶子,禮法上也不適合代替華家接受這麼大的恩惠,當即再次道謝,領著迎親隊伍繼續向前。
這一路上再沒有不好的聲音,想看華靖離笑話的,也在這些年長的武夫的環繞下,不敢說話了。
花轎到了鉤翊侯府門前,更為熱鬧,這是奉旨成親,夏明嫣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嫁進來的,華家哪裡會委屈了她。
儘管華靖離自上次醒過來之後一次,一直昏睡著,婚儀卻半點不曾含糊。
華靖和手裡拿著華靖離的庚帖,帶上了面具,代替華靖離與夏明嫣拜了堂之後,夏明嫣便被送進了東院兒華靖離居所。
只是這幾日華靖離並沒有住在這裡,而是住進了府內園子後面的靜心居養傷。
華家人多是行伍中人,男子身上幾乎都有傷,這靜心居便是專門的養傷之處,老侯爺華葉峰年輕時也曾在那裡養傷。
這時候東院兒裡已經安靜了下來,前面卻還熱鬧著。
說到底這些人裡除了華家的族親和一些與華家親厚的人,心裡是真心擔心華靖離安危的,其餘的與其說是來參加華靖離婚儀的,不如說是來查探鉤翊侯的情況的。
華靖離一旦沒挺過這一關,或是以後都不能再上戰場了,華家軍的歸屬究竟在哪裡,華靖離手上的權利還有華家軍的屯田又會交給誰。
這些人要刺探華靖離的情況,華家人一樣不想讓他們看出來,因此華家人今日裝也要裝得很喜氣。
可是這些人一問起華靖離究竟如何了,華家人又只會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弄得這些人一場喜宴下來也沒弄清楚華靖離究竟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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