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姑姑臉色一變,顯然難堪又後怕,她之前沒說,現在被人問上門了才說,算怎麼回事兒呢。
夏明嫣寬解地微微一笑:“讓我猜猜,被打死的兩個侍女原本是夫人的心腹,就是負責照顧那兩個孩子的,我那真正的二妹妹被送走了,也沒有留著她們的必要了。”
“而且那天晚上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陸家把孩子送過來總是需要一件信物的,想必這東西要麼是陸公子的貼身之物,要麼就是夫人過去送給陸公子的,可對?”
“那天要把我真正的二妹妹送走,她們肯定是要幫著準備一下的,就這麼一折騰,就把那信物錯放到了要送走的真正的二妹妹身上。”
霞姑姑尷尬地苦笑,點了頭道:“夫人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那時候奴婢都差點跟著被處置了,還多虧了畫扇……”
“那時候夫人您馬上就要被送去盧陽了,缺大丫鬟,畫扇比您長几歲,剛剛好,楚夫人就想留著奴婢拿捏畫扇,奴婢這條命才保了下來。”
“夫人您是想要那件東西吧?奴婢指天發誓,對,奴婢見過那件東西,就在那孩子襁褓裡。喬嬤嬤把孩子包好了交給奴婢,要是讓人撞見了,就讓奴婢說這是換洗下來的東西,要送到後面去的。”
“奴婢抱著那孩子走了一陣兒,那孩子沒動靜,奴婢也怕啊,那個時候浣洗的地方沒人,奴婢就躲進去看了看那孩子,當時那東西還在,是一個荷包,上面繡著一棵杏樹,掉了一地的杏子。”
“可是後來出了府,奴婢把那個孩子交給於家的時候,那東西就不見了。回來的時候,奴婢找了一路,也沒找到,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一個荷包,沒有什麼特別的證明身份的地方,用的料子、絲線也並非獨一份兒,即便被人撿了去,也不能說明什麼。
所以尋找一番之後沒有找到,也沒有人出來鬧,這件事最聰明的處理方法就是暫時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直到前些日子喬嬤嬤發現沈小娘在用同樣繡法、剛好繡的花樣也是杏子,才開始懷疑東西是沈小娘撿到的。
盤問之後,再加上沈小娘的性情、為人騙不了人,喬嬤嬤和楚氏確定沈小娘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不過她們為了穩妥,還是決定先借著謠言,給沈小娘來個死無對證,那樣的話即便夏明嫣知道什麼,也沒用。
因為事情發生時夏明嫣剛剛兩歲多,並不是事情的親歷者,即便後來沈小娘曾經對她說了什麼,直接的人證已經沒有了,她說什麼都沒用。
夏明嫣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她說的,又問出另一個疑問:“你覺得……要你處理掉真正的二姑娘的,是夫人,還是喬嬤嬤,再或者是別的什麼人?”
霞姑姑猶豫了好一陣,咬了咬牙才道:“這件事是喬嬤嬤交待給奴婢的,她一開始只說要奴婢把孩子帶到城外交給一個車伕帶走。”
“奴婢當時也的確那麼做了,可是那個車伕看著……不是一個好人,奴婢不放心,就偷著跟了一段兒,就看到他把孩子扔到水裡去了。”
“不瞞夫人,是奴婢把那孩子撈上來的,之後奴婢一邊找丟了的東西,一邊給這孩子找別的人家,躲了四天,到第五天才回的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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