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和夏庸都知道這個何小娘,其實在何夫人出事之前,何夫人已經在把端侯府的中饋逐漸移交給侄女何雨萍了,可是何夫人入了寺院,夏明月得了中饋之後,何雨萍就被架空了。
如今何雨萍雖然還在府裡,卻被遷入了偏院,府裡不限制她出入,她也可以繼續去管她孃家的事,府裡的事卻與她沒有關係了。
要讓何雨萍重新出來主事,同時也沒說讓喬嬤嬤回去,就是說只交一半的中饋給何雨萍,或是隻讓何雨萍把李玦身邊的事兒管了,讓李玦能過得更放心、更舒服些。
因為何夫人已經大勢已去,何家少了這一重依靠也就只能繼續為端侯府做些暗中的事了,想要上位太難,即便讓何雨萍出來管事兒,端侯府的主母也依舊是夏明月,她的地位不會被動搖。
楚氏想想夏明月最近的確很不像話,讓她回夏家住一段日子,自己在好好教教,也沒什麼不好的,她正要開口,卻聽見有人在門口嗷地一嗓子之後衝了進來。
因為這一聲裡飽含著怨憤和不甘,聲音又異常之高,聽起來並不像一個年輕新婦能夠發出的,倒像是一個比楚氏小不了多少的怨婦,一時間楚氏和夏庸都沒反應過來這人是夏明月。
夏明月穿著金線滿繡的衣裳,頭上、手上戴著好幾些元京各大銀樓最時興的簪環首飾,就那樣明晃晃地衝了進來,像一隻金色的大蝴蝶。
其實夏明月的審美並非如此,她之所以穿成這樣,主要是她擔心靠賣刀換來的銀子被李玦和夏庸拿走,她就想著給自己購置些貴重將來還能轉手的貴重衣飾作為收藏。
幾日前她便叫了這幾家銀樓的掌櫃過來,那邊正在試穿、試戴呢,就聽說夏庸和楚氏過來了,一來都派個人喊她過去,直接就來了李玦這兒。
夏明月來不及把身上這些東西處理了,穿戴著就跑了過來,她剛到門口就聽見李玦要把她送回孃家,還要讓何雨萍出來主事。
她也顧不上楚氏和夏庸就在旁邊了,指著李玦大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從前想要為了那個鄧瀾,把我們夏家的女兒貶妻為妾,現在又想讓何小娘取代我,你想得美!”
“你現在都癱了,還得我的人服侍你,你居然還敢有外心。好啊,我這就把府裡的人都帶走,讓你就躺在這兒餓死、渴死。你這個廢物,連茅房都去不了,你就該在這兒髒著、臭著!”
夏明月氣勢洶洶、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李玦的骨頭扒下來啃了。
楚氏和夏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嚴重看到了震驚和厭惡,別說這麼說多沒有規矩,道理上也不是這麼回事啊。
這府裡頭如今管事兒的是有不少是夏明月的陪房和從夏家調來的人,但大部分都是原先端侯府的家生子和簽了死契的下人,夏明月怎麼也不能把這些人都帶走,而讓李玦一個人吃喝拉撒都在榻上解決吧?
夏明月真要是這麼做了,那跟謀殺親夫也沒什麼兩樣了,他們夏家豈不是出了一個大恆立朝以來最惡的惡婦?
夏庸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別看他是個文官,自從夏明嫣提醒他“掙再大的功業也得有命享”之後,他就天天跟著府裡的護衛打一套八段錦,不覺之中力氣都比從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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