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息,高悠精神好了很多。
昨天受的那點傷,敷藥之後,今天也都收口結痂,不怎麼疼了。
洗漱完畢。
他正準備讓人把早飯端上來,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李莊就來了。
“王爺,陛下宣您上殿。”
高悠眼神疑惑地看著李莊,問:“宣我上殿,有什麼事情?”
李莊不敢提前洩露,躬身道:“奴婢不知,太子去了就知道了。”
高悠闇自思忖道:“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他不都已經赦我無罪了嗎?”
突然,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面帶驚駭,眼神慌張,想道:“該不會皇上反悔了,想找我秋後算賬吧?”
“太子,陛下還等著呢。”李莊小聲的提醒。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去!”
高悠把心一橫,跟著李莊去了。
到了金殿上。
高悠看了一下,不僅端王,梁王,高擘等人全在。
四品以上的官員,也全都到齊。
端王等人看到高悠,一個個面沉似水。
畢竟昨天高悠差點把他們一鍋端,這仇算是結死了。
高悠走到御階前,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怒氣衝衝地指責他:“高悠,你可知罪?”
“我果然沒猜錯,這皇帝老兒就是想找我秋後算賬。”
高悠立刻跳起來指責道:“父皇,您說話不算數,都下聖旨恕我無罪,現在又翻臉不認人。
你不就是想要殺我嗎,來吧,要殺就殺,兒臣絕不皺一下眉頭!”
皇上憤怒地拍案而起,聲音如雷霆般炸響:“你說什麼呢。誰跟你談昨天的事了!
朕說的是這些事!”
說著,他將一摞奏摺重重地扔在高悠面前。
高悠撿起那些奏摺,逐一翻看,每一個字眼都像利刃般刺痛他的心,感到既恨又憋屈。
恨的是,這些事確實都跟太子有牽扯,想賴都賴不掉。
憋屈的是,他昨天才穿越過來,這些事跟他毛關係沒有,但偏偏他又沒法向外人解釋,誰讓他穿越成太子了呢。
高悠站在金殿上,手裡握著那些奏摺,臉色鐵青,心中百感交集。
端王、梁王站在金殿的一側,看著高悠手握奏摺,神情憋屈而無奈,心中暗自得意
高擘、高卙,高雋,費安遠等人,也得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冷眼瞅著高悠,看他怎麼應對。
高悠看著周圍的大臣們,看他目光中充滿了指責和鄙夷。
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
“父皇。”
高悠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道:“這些事確實而成都有些牽扯,但事情的原因絕對不像奏摺上寫的這樣,而另有內情。
兒臣可以逐一的向您解釋。”
皇上冷哼一聲:“好啊,那你就給朕逐一的解釋一下,如果解釋得通,朕可以考慮從寬處理你。
要是你解釋不通,那朕就只能按大恆律處置。”
說完,他扭頭看了一下刑部尚書柳正滔,問:“太子所犯的罪行,按大恆律,該如何處置?”
柳正滔站出來了,雙手相扣,向皇上行禮道:“啟稟陛下,光是太子出言汙辱歷代先帝,這一項罪名,就足以凌遲處死。”
皇上看著他,冷聲道:“聽到了嗎,凌遲處死,所以你最好能夠解釋得通。”
聽到凌遲處死四個字,高悠的心猛地就是一縮,臉上的肌肉也忍不住抽了兩下。
“我靠,太子這是中了什麼邪,居然做出這樣的事,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這他媽讓我怎麼解釋啊!”
高悠心裡這個鬱悶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穿越到了這個奇葩太子身上。
等等!
高悠細回味了一下皇上的話,心裡猛然一省,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這是在借柳正滔的口提醒他,其他的那些罪名,就算解釋不通,也頂多只是受些懲罰,不會要他的命。
真正要命的只有出言汙辱歷代先帝,這一項罪名。
這可是倒反天罡,逆倫犯上的大罪,換其他人,得誅滅九族的。
所以,只要能夠把這個解釋通了,命就保住了。
想到這裡,決定先從那些好解釋的解釋,最後再來解釋要命的那條,這樣可以多給自己一些思考的時間。
高悠表情淡然,開始逐一地向皇上解釋奏摺上參奏他的事。
“那要照你這麼說,全是那些人挑起的,你不僅無罪還是受害者了?”刑部右侍郎楊庭素在旁邊冷聲嘲諷。
高悠扭頭瞪了楊庭素一眼,沒好氣道:“事實就是這樣,我只是如實告訴父皇而已。
怎麼,我這麼說不合你的意思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說,你告訴我。
或者說把你知道的真相說出來,正好把人證全都找來,咱們當著父皇三人對六面,說個清楚。”
“我……”
楊庭素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只是單純地想當著大家的面給高悠一個難堪。
沒想到反被高悠將了一軍,臉一陣紅一陣白。
高悠面帶冷笑看著他,道:“說不出來就給老子把嘴閉上,少陰陽怪氣。
犯賤也要看人,別他媽給自己找事。”
儘管現在麻煩纏身,但怎麼說他也還是太子,除了皇上,他用不著對任何人客氣。
他可不是以前那個窩囊的太子,想騎他頭上耍威風,門都沒有。
楊庭素氣得渾身發顫,但也不敢還口,畢竟高悠的身份在那擺著。
而且這是在金殿上,皇上還在上面坐著,他還沒放肆到敢在皇上的面前跟太子爭吵。
其他的官員都看著高悠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以前皇上也傳高悠上殿問過話,每次高悠都是唯唯諾諾,惶恐不安。
大家嘲諷他,他也只是拼命的解釋,生怕皇上怪罪,沒一點男人的剛性。
但今天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又衝又野。
可惜昨天宮裡發生的事情,皇上已經下令封鎖了訊息,所以除了端王等親歷之人之外,其他的朝臣都不知道。
要是他們知道,昨天高悠帶人殺進了太后寢宮,差點把他們一鍋端了,他們就不會再感到意外。
騰文閣大學士鄭浩文,看到楊庭素被高悠說的無言以對,心裡很是不爽,站出來指著高悠道:“那你當街非禮女子,又該如何解釋?”
高悠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道:“鄭浩文,你好歹也是個大學士,難道你的老師就沒有教過你,為人臣子者要懂得上下尊卑。
還是說,你這個大學士根本就是個連基本禮儀都不知道的假貨?”
“你……”
“難道老子說錯了嗎?”
高悠瞪著他,義正言辭的道:“老子好歹是太子,你什麼身份,敢用手指著老子說話?
你一個連尊卑都不懂得的東西,也配來質問老子。”
鄭浩文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了,急忙把手收了回來,心虛的朝上面的皇上看了一眼。
看到鄭浩文不說話了,高悠才面向皇上,聲音堅定而清晰道:“父皇,所謂兒臣當前街非禮女子一事,純粹胡說八道。”
他稍作停頓,然後繼續道:“那日兒臣到在街上散心,在一扇子攤位前看扇子的時候,突然有一女子不知道從哪裡衝過來,抱住了兒臣,並大聲喊著非禮。
當時兒臣的侍衛立即上前想把她拉開。
然而,那女子竟然死死抱住兒臣不放,侍衛情急之下,只能動手打她,待其將兒臣放開之後,便將她拖到了一邊,後並未再對那女子進行毆打。
所以,既不存在兒臣當街非禮女子,更不存在打傷女子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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