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
高悠坐著馬車回到費府。
吩咐他手下的宮女、太監、侍衛,把東西裝上馬車,運去壽苑宮。
原本他們的東西原本就挺多的。
這回走的時候,把費安遠家裡的好多值錢的東西也都搬走了。
尤其是費安遠貪汙受賄的那些銀子,一兩也沒給他留下。
因此,比昨晚來的時候,多裝了一百多輛馬車。
由於東西太多,等到全部搬完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費安遠退朝之後。
就跟著端王等人到了太后那裡。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太后哭訴,請求太后給他做主。
從高悠帶侍衛殺進宮之後,太后現在對他很忌憚。
除了跟著他們一起痛罵高悠渾蛋外,也做不了什麼。
只能是安撫了貫安遠一通,承諾將來有機會一定替他出氣。
從太后那裡出來。
費安遠以害怕再被高悠折磨為理由,沒有回去。
端王派了一個手下去費府盯著,然後帶著費安遠去了他府上。
下午的時候。
端王等人正在他家裡的花廳坐著說事。
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告訴他們,高悠已經離開了費府。
費安遠立刻急急忙忙地趕了回去。
端王他們也跟著去了。
回到費府。
一進去,端王就看到整座府宅,像是被土匪襲擊洗劫過一樣。
到處都亂七八糟的。
假山被推倒,竹林、樹林被砍,花園裡的花也全被拔了出來。
所有房間的桌椅板凳、瓷器全都被摔得稀爛。
剛走進內院。
他們就聽到一陣呼天喊地的哭聲。
尋著聲音過去一看,原來是費安遠一家老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出什麼事情了?”費安遠急忙過去問道。
他老婆哭道:“永安王把咱家值錢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什麼!”
費安遠一屁股坐在地上,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不是他在故意哭做給端王他們看,而是真的難過。
畢竟那些財物,是他為官近三十年的積攢。
原本是想,他兩個兒子如果在官場混得不好,憑這些財物,也能讓他們過一輩子富庶生活。
那成想,全便宜了高悠。
看到費安遠一家的慘象。
張太祥義憤填膺道:“居然把費丞相家禍害成這樣,高悠這渾蛋太過分了。”
高威雙手叉腰,氣呼呼地道:“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劫,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讓他把搶費丞相家的東西還回來。”
高湛也說道:“對,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走,咱們現在就去找父皇。”
聽到高威,高湛幾個人嚷著要去見皇上。
梁王嘆道:“算了吧,皇上明顯就是偏袒高悠的,就算去找他又有什麼用?
看看早朝上,為了袒護高悠,竟然不惜對三哥說出那樣和重話。
他們現在去找他,最後也還是會敷衍了事的就算了。”
提起早上的事情,端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從參與朝政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像早上那樣被羞辱過。
高擘看了一下端王,道:“四皇叔說得不錯,找父皇根本沒有用。
反而只會讓我們和父皇之間的隔閡更深,讓父皇討厭我們。”
高擘現在一心只想儘快坐上太子之位。
不想再跟皇上之間,有任何的分歧和不和,以免影響到他爭奪太子之位。
“那難道就這樣放過高悠那廢物了?”高威很不爽的道。
高擘道:“那廢物現在正受到父皇的保護,我們根本動不了他。
而且,太后也讓我們近一段時間不要跟他起衝突,以免影響我們的計劃。
所以,暫時也只能讓費丞相忍下這口氣。
現在大家趕緊去與中間官員接觸,讓他們舉薦我當太子,等我當上了太子,再想辦法殺了高悠,給大家出氣。”
“看來現在也只有如此了。”
端王等人隨即離開,各自去找那些中間官員,遊說他們舉薦高擘當太子。
壽苑宮這邊。
高悠到了之後,立刻讓譚德忠給太子妃和兩個側妃佈置好靈堂。
譚德忠的辦事效率非常高。
不到半個時辰,便把一切都弄好了。
很快。
太子妃的父母,兄嫂,便哭著來了。
看著在靈前哭泣的太子妃家人,高悠心裡也很難過。
“岳父,岳母,大哥,嫂子,到裡面去坐吧。”
高悠把他們請到裡面坐下,他岳父郭文輝才問他,太子妃是怎麼死的?
因為前天發生的事情,訊息被封鎖了,所以太子妃的死因沒人知道。
面對岳父岳母,高悠也沒有隱瞞。
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向他們說了一遍。
就連他帶兵闖進皇宮,要殺太后,也說了。
郭文輝知道事情的原委後。
既為自己的女兒被殺感到心痛,也為高悠敢帶兵去殺太后感到震驚。
“岳父,岳母,你們放心,慧孃的仇,我一定會替報抱的。”
雖然殺太子妃的是吳天良和那些侍衛。
但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太后和端王等人。
只有把他們解決了,才算得上是真正報仇。
正在這時候,一名小太監進來道:“王爺,衛國公家少公爺林峰和女公子林衛娘,前來祭拜王妃。”
衛國公林仁閔。
縱橫南疆三十餘載,曾經以千騎大破兩萬南蠻軍,威名顯赫。
南疆諸國,聽到他的名字都害怕。
林國公的兒子,早年戰死沙場,留下一兒一女。
兒子名叫林峰,二十三歲,一身的好武藝。
女兒名林衛娘,二十歲,從小習武,一身武藝不輸其兄。
“慧娘,以前跟他們認識嗎?”高悠問郭文輝。
郭文輝道:“林衛兩家是世交,衛孃的母親與你岳母也是自幼的手帕交,慧娘與衛娘自小就是閨閣密友,親如姐妹。
慧娘與你成親之前,兩人經常在一起玩耍。
衛孃的棋藝,詩文,都是慧娘教的。”
“原來是這樣。”
瞭解了情況之後,高悠讓報事太監去把他們領進來。
他和他岳父一家人也出去了。
畢竟別人來弔唁,作為主人不出去接待,是很失禮的。
很快,報事太監領著林衛娘兄妹進來。
高悠打量了一下林衛娘。
唇若點花,眉目如畫,俏美的容顏帶著幾分凌厲之氣。
身著一襲白色短裙,腰間掛著精美的吊墜,腳下穿著一對精巧的靴子。
俏美而不失端莊。
再看林峰。
身材魁梧,相貌俊郎,如若星辰,走路生風。
一看就是正直,勇猛之人。
“慧娘姐姐……”
林衛娘一進來,就撲到太子妃的棺槨上哭了起來。
林峰雖然沒有像林衛娘那樣表現的激烈。
但也眼眶紅潤了,兩隻眼睛盯著太子妃的靈牌,久久沒有移開。
高悠的岳母白茹芯過去把林衛娘扶起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泣。
郭文輝趕緊勸道:“好了,不要再哭了,慧娘要是看到你們這麼傷心,她在天之靈會難過的。”
“兩位,請到裡面坐吧。”高悠道。
“不了,我們祭拜完就離開,不打擾王爺。”
林峰一臉冷漠地說完,把林衛娘叫過來,一起上前點了香,插在靈位前的香爐裡。
跟著兄妹倆雙雙跪下,衝著太子妃的靈位磕起了頭。
高悠從林峰對自己的態度中看出,他心裡恨自己。
但他從來沒有跟林峰見過面,也跟他沒有什麼仇恨,想不出他為什麼會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
磕完頭。
兄妹兩個站起來,衝著郭文輝夫婦躬身又行了一禮。
然後,林峰拉著林衛娘轉身就要走。
對於站在旁邊的高悠,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妹妹,你怎麼了,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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