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前的金水橋前。
端王、梁王、高擘等人,正在與把守皇宮的當值禁軍統領秦煬爭執。
原因是,他們讓秦煬開啟宮門,被拒絕了。
“狗奴才,再不把宮門開啟,本王殺了你。”
端王本來就在高悠的侍衛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
到了這裡又被秦煬阻攔,心裡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原來守皇宮的禁軍和將領已經全部被換。
秦煬是陳啟勳從邊境帶回來的親信將領,只聽陳啟勳的,強硬地回絕道:“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否則宮門不能開。”
端王惱羞成怒,指著秦煬對他的侍衛吩咐道:“把這個狗奴才給本王拖下去砍了。”
侍衛向前要抓秦煬。
但就在這個時候,就聽皇宮城牆上有人呵斥道:“何人這麼大膽,竟敢在這裡放肆?”
端王,梁王等人聽聲音就知道,是禁軍總指控使陳啟勳。
秦煬面向城牆上回道:“啟稟將軍,是端王,梁王等人,他們想進宮。”
片刻之後。
宮門開了,陳啟勳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一下端王,梁王等人,道:“幾位王爺,陛下有旨,晚上宮門不得擅開,各位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
“我們以前也經常晚上進宮,怎麼沒聽說有這樣的旨意?”梁王問。
陳啟勳道:“這是陛下剛剛下的旨意。”
端王知道,陳啟勳沒膽子假傳聖旨。
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是真的。
寧王高威非常不滿地道:“父皇為什麼好端端地下這樣的旨,這樣一來,以後我們晚上豈不是進不了宮了。”
靖王高卙也說:“我們的母妃可都在宮裡,萬一晚上想見我們,都進不了宮。”
高擘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他懷疑皇上下這道聖旨,是有意在配合高悠。
也就是說,高悠去強佔費安遠家,是得到了皇上的允許。
要不然不會這麼巧合?
“陳將軍,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進宮面見皇上,請你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宮。”梁王說。
陳啟勳一臉歉意道:“王爺,不是臣不給您面子,實在是陛下說了。
他在外巡查這段時間,都沒有睡過好覺。
現在回來了,他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誰也不許去打擾,否則就按驚駕罪論處。”
陳啟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梁王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了一下端王、高擘等人。
端王不甘心就這麼走,對陳啟勳道:“本王要見太后。”
陳啟勳道:“不行。”
“你敢阻止我見太后!”端王一臉怒容質問。
“臣不敢。”
陳啟勳心平氣和地道:“臣只不過是遵循皇上的旨意行事。
王爺如果對皇上的旨意不滿,大可以明日早朝時向皇上說。”
“你少拿皇上壓本王!”
端王往前逼了一步,瞪著陳啟勳命令道:“本王今晚一定要見太后,把宮門給本王開啟!”
陳啟勳淡然道:“王爺,臣說了,沒有皇上的旨意,不能開,請您不要為難臣。”
“好,你不開,本王自己開。來啊,把宮開砸開!”
端王往後退了兩步,他的侍衛呼啦一下湧了過來,準備砸宮門。
“禁軍聽令,膽敢靠近者,殺!”
陳啟勳一聲令下,禁軍士兵全把刀拔了出來。
端王的那些侍衛,不敢再過去,退到了端王身後。
端王氣的臉色鐵青,自己走了過去。
他不相信陳啟勳真的敢殺他。
張太祥伸手想拉他,被梁王攔住了。
梁王也想看看,陳啟勳是不是有膽量殺端王。
皇宮門前的氣氛驟然緊張,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看著端王靠近,陳啟勳平靜地道:“王爺,你可是想試試臣的劍是否鋒利?”
瑞王冷聲道:“本王的確是想試試,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嗆啷!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陳啟勳的劍已經抵在了他的面前。
離咽喉只有一寸不到的距離。
陳啟勳的手只要往前一伸,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看到陳啟勳真的拔劍了,所有人都嚇得變了臉色。
端王更是嚇得趕緊後退幾步,脫離了危險範圍。
“臣受陛下旨意,負責皇宮的安全,對擅闖皇宮者,無論何人,皆可先斬後奏。
王爺若真的一意孤行,那就別怪臣手下無情。”
陳啟勳說話的語氣很輕緩。
但那犀利的眼神,似刀劍般讓人不寒而慄。
“你……”
端王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再上前。
站在那裡進退兩難,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三皇叔,既然是父皇下的旨,那咱們就不要為難陳將軍了。”
高擘擔心端王真的跟陳啟勳起衝突,趕緊把他拉開。
要知道,陳啟勳可跟其他將領不同。
他是皇后的親弟弟,是世襲的護國公,而且在軍隊中也有著很高的聲譽。
皇上對他的信任,甚至超過了他們這些皇子。
端王跟他起衝突,絕對佔不到任何便宜。
端王正下來臺,高擘這一拉,算是給了他臺階,順勢跟著走了。
陳啟勳寶劍還鞘,看著秦煬道:“嚴守宮門,任何敢擅闖者,殺!”
“遵命。”
陳啟勳看了端王等人一眼,進皇宮了。
高擘,梁王等人把端王帶回到馬車前,又安撫了他幾句。
端王看著站在皇宮門口的陳啟勳,呸了一口,惡狠狠地說:“狗仗人勢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他。”
高擘道:“皇叔放心,等我當了太子,一定想辦法除掉他。”
端王雙手叉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郭清江一臉憂愁道:“皇上沒有見著,現在該怎麼辦?”
梁王幹哼了一聲,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那我們不管費相了嗎,高悠可還在他家裡賴著呢。”張太祥道。
“管,怎麼管?”
梁王看著他道:“沒有皇上發話,咱們誰能管得了高悠?是你,還是本王?”
這話一出,誰都不說話了。
梁王說的沒錯,現在整個大恆朝,能夠管得了高悠的,也就只有皇上。
可現在,他們沒能夠從皇上那裡拿到約束高悠的聖旨。
就是去了費府,也只能夠在府門外看著,連大門都進不去,更加沒面子。
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家睡覺。
“我懷疑父皇是跟高悠是串通好的。”高擘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端王等人相互看了一下,梁王道:“你是說高悠去佔費相府,是得到皇上許可的?”
高擘道:“很有可能,要不然父皇怎麼會突然下一道莫名其妙的旨意,阻止我們進宮。”
端王等人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高擘說得有道理。
寧王高威憤憤不平地道:“連這種事情都肯幫他,父皇真的是太偏心了。”
“平時我們求父皇有點什麼事情,父皇總是這不準,那不許,推三阻四。
可對高悠那個廢物卻是一再的縱容。
現在更是不惜跟他串通,做出這種事情。
難道就只有高悠是他的兒子,我們就不是他的兒子嗎?
他為什麼就不能夠把對高悠的偏心,分給我們一點呢。”
鄭王高雋滿懷怨恨,狠狠地在馬車上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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