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太后是他名義上的母親,真要被人冠上了弒母的罪名。
那他的皇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現在好了,總算去了這塊心病。
高悠知道,都是自己當時的衝動,才給皇上帶來了擔憂,滿懷愧疚地說道:“父皇,都怪我太沖動了,讓您擔心了這麼久。”
皇上輕輕地擺了擺手,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你這段時間在外面很辛苦,回來又辦了這件大事。
趕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操勞了。”
高悠點了點頭,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對皇上道:“父皇,我手下的幾員將領林峰、林衛娘、袁戰、徐震山、鄺成、趙卓等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忠義之士,這次出去,他們都立了不少的功勞。
兒臣想請父皇給他們論功獎勵,每人提拔一下。”
皇上微微一笑,看著他道:“朕不是已經放權給你了嗎?
四品以下的官職,你自己就可以封了,何必來問朕?”
頓了頓,皇上看著他又道,“莫非你是要給他們謀求四品以上的官職?”
“沒有,沒有。”
高悠連忙說道,“兒臣只是覺得封官這樣的事,還是想事先給父皇說一聲好。
他們雖然立了大功,但也還達不到封四品官職的程度。
還是循序漸進,慢慢來吧。
等以後他們再立下更大的功勞,再給他們升也不遲。”
皇上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讚許的神色,高悠的穩重和周到,讓他很欣賞。
隨後他笑著問道:“對了,你跟林國公的那個孫女林衛娘是怎麼回事,莫非是看上她了?”
皇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高悠坦然一笑,解釋道:“兒臣與林衛娘只是朋友,就如同跟她哥哥林峰一樣,沒有其他特殊的關係。”
皇上挑了挑眉毛,道:“太子妃才已經去世,你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告訴朕,朕為你物色一個。”
“還是算了吧。”
高悠搖了搖頭,“太子妃才剛走不久,兒臣不想這麼快就另娶。
更何況現在外有西狄、大魘國的威脅,內有江南的反賊鴻泰,事情繁多,兒臣只想儘快把這些麻煩解決掉,不想讓兒女私情來影響自己。
而且兒臣還年輕,過幾年再娶也不遲。”
皇上看著高悠,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和理解。
他以為高悠是心裡還放不下已故的太子妃,因此才不願意那快另娶,點了點頭道:“那就以後再說吧。”
高悠離開了。
回到東宮,總管譚德忠遠遠地迎了上來。
平日裡總是穩重而沉著他,此刻卻激動得眼眶泛紅,彷彿要流下淚來。
“太子,您終於回來了!”
譚德忠快步走上前,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道:“老奴這些日子真是擔心死了,生怕您在外面出什麼意外。
現在能看到您回來,真是太好了。”
高悠笑著抱了一下他,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雙臂,安慰了他幾句。
譚德忠跟隨皇上多年,對他們父子都非常忠心耿耿,如今能看到他為自己如此擔憂,讓高悠很感動。
譚德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聽聞您在晏州遇刺,老奴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每天都寢食難安,就盼著您早日平安歸來。”
他頓了頓,又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您不在,東宮裡就好像缺了根柱子一樣,總是感覺少了些生氣。”
周圍那些太監、宮女們也紛紛圍了上來,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情。
平日裡高悠對他們都很體恤,這次他出去,大家心裡一直牽掛著,生怕他出了什麼事。
現在看到高悠平安歸來,他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定了。
高悠看著眼前這群熟悉的面孔,心中感到特別的溫馨。
譚德宗隨後道:“太子,您還沒吃飯吧,老奴這就去吩咐廚房準備豐盛的菜餚,為您接風洗塵。”
高悠笑著應道:“譚總管不用那麼講究,隨便給我弄點吃的就行。”
”那怎麼行。”
譚德宗道:太子平安歸來,這可是大喜事,當然得好好地慶祝一下了。
這事太子您就別管了,交給老奴來辦。”
譚德忠連忙揮手示意那些太監、宮女們讓他們趕快去給高優準備美酒,佳餚。
高悠準備回房休息,突然假扮他的那個禁軍士兵,譚德宗把他帶來。
不久,譚德宗把人帶來了。
這個禁軍士兵叫莊勒,從面相上來看,他跟高悠並不是太相似,只是略微有些相像。
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身形,卻是如同一個人,在不看臉的情況下,極容易認錯。
正是因為這樣,才迷惑住了,暗中盯著他的人。
“參見太子。”
高悠把他扶起來,說道:“這次你表現得很不錯,幫了我很大的忙。”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譚德忠,道:“去取一千兩銀票來。”
譚德宗讓人把銀票取來,高悠拿給莊勒,莊勒剛開始不肯要,是高悠命令他收下,他才接過去。
跟著高悠又說道:“從今以後,你就留在東宮,做我的侍衛。你可願意?“
莊勒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欣喜不已,連忙道:“小人願意。”
能夠從普通的禁軍士兵,一躍成為太子的貼身侍衛,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運氣,趕忙再次跪下叩謝:“多謝太子,小的一定盡心盡力,不辜負殿下對小的的期望!”
高悠笑著點了點頭,把他拉起來,對站在旁邊的趙卓道:“帶他下去安排一下。”
“是。”趙卓領著莊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