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卿意並不陌生。
是周朝禮的總助,黎南。
這也是公司裡唯一一個知道他們夫妻關係的人。
卿意皺眉,朝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一輛邁巴赫停在不遠處的樹蔭下。
貴族幼兒園大門口,在眾多的豪車裡,周朝禮的車算的上低調。
周朝禮過來請她的用意,她應該也能猜個大概。
除了來給阮寧棠討公道,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事兒能讓他這麼興師動眾。
卿意不打算理會。
但黎南站直身子擋著,紋絲不動,他並不打算讓她們走。
吱吱擰緊了眉梢,看著黎南,眼裡都是厭惡。
卿意麵色冷硬了幾分:“你這是打算違法亂紀,強行把我們綁上車?”
黎南面色不改:“不敢,只是請太太上車。”
“周總說,他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在哪兒。”
-
一分鐘後。
卿意準備拉開後座的門。
黎南直接擋住,為她拉開了副駕的門:“太太請——”
卿意深呼一口氣,讓吱吱坐在了後排。
她倒是沒想到,今天是周朝禮親自開車。
喃喃坐在後座,臉上表情蔫兒巴的,看樣子是被教訓過了。
看到吱吱上車,他扭開了頭,沒說話。
吱吱也懶得搭理她。
周朝禮坐在主駕,手隨意慵懶的搭在方向盤上,眼神淡淡的看向卿意:“明天老爺子生日,你跟我一起出席晚宴。”
他語氣平靜,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但字字句句都是獨斷、專行。
“明天帶你去買一件禮服。”
果真,人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有事兒了才能想起她這位妻子。
卿意凝視他:“我的東西呢?”
“胸針?”周朝禮開口:“你跟我參加晚宴,我自然會給你。”
他慣會拿捏人的軟肋和痛點。
卿意並不想妥協:“那不是你的東西,你要當強盜嗎?”
“強盜?”周朝禮意味深長的勾扯了下嘴角:“那枚胸針是男款,當初結婚,外婆給我的,它本就屬於我。”
卿意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
當年外婆高興她嫁入周家,的確有把胸針交給周朝禮的意思。
她以前愛周朝禮,深入骨髓,自然隨著他,但那枚胸針他也從未佩戴過,可見他並不稀罕。
那也是外婆留下的唯一遺物。
卿意緊了緊手,為外婆的遺物而妥協:“僅此一次。”
周朝禮淡淡的收回視線,對於她莫名的情緒和態度,並未理會。
“喃喃,爸爸在家怎麼跟你說的?”周朝禮透過後視鏡,盯著喃喃看。
喃喃捏緊了小手,看向吱吱,滿臉都寫著不情願,聲音更是小:“對不起……”
“大點聲。”
喃喃深呼一口氣:“對不起妹妹,我不該在幼兒園欺負你。”
吱吱看著喃喃,並沒有做出回應。
“你……不說話嗎?”
喃喃抿唇:“我都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應該要說沒關係。”
吱吱:“可是我有不原諒你的權利,你跟我說對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諒你嗎?”
喃喃語塞,拳頭捏的更緊。
他都已經道歉了,還想要怎樣?
何況他又不是故意的。
卿意這時候想拉開車門離開,門卻被鎖的死死的。
她扭頭看向周朝禮:“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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