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
榮陽公主看著他，眼眶發紅，眼淚眼看就要落下。
她卻吸了吸鼻子，忽而笑了。
她上前，將羅子騫抱在了懷裡，任由眼淚打溼了羅子騫的衣服，這才哽咽著開口。
“真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人，你做得對，我為你的選擇覺得自豪。”
羅子騫聽到這話，也鬆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儘快回來的。”
“等回來了，我立馬就來娶你。”
“嗯。”
榮陽公主點頭。
“我等你。”
夜晚。
沈鶴川和顧景春相擁而眠。
這一刻，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情慾，只有彼此。
這一刻，無需語言來表達兩人之間的情愫。
唯有彼此的心跳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愛意。
兩人就這麼抱著，誰也沒有睡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天亮。
直到最後一刻，兩人才緩緩地地起身。
顧景春給沈鶴川親手穿上衣服，一件，一件，最後是堅硬的鎧甲。
到最後，顧景春眼中已經是一個偉岸的將軍。
顧景春看著他，然後墊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一吻結束。
沈鶴川卻忽而低頭，再次吻住了她。
這次的吻多了幾分霸道，幾分不捨，幾分纏綿。
片刻後，沈鶴川緩緩地離開她的唇瓣，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撫摸著。
“等著我，我會盡快回來的。”
“好。”
******
晨曦微露，宮門之前。
日光悄悄地灑落在重重宮闕上。
沈鶴川皇帝一身玄甲，腰佩長劍，站在臺階之上，英武如天神臨世。
顧景春身著鳳紋朝服，頭戴珠冠，嘴角帶著笑，看似從容，卻又能隱約看到一絲顫意。
她手中捧著一盞溫酒，指尖微微發白。
“陛下。”
她聲音輕柔，似春風拂過柳梢，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此去邊關萬里，一路上危險，還望陛下珍重龍體，臣妾會在宮中日夜焚香，祈陛下凱旋。”
皇帝接過酒盞，目光深沉如海，指尖輕輕拂過顧景春的手背，溫聲道：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倒是你，朝中不穩，恐有生變，宮中諸事，便託付於你了。”
顧景春抬眼，眸中水光瀲灩，卻強忍著淚意，只是微微一笑：
“臣妾必不負所托。只願陛下常憶長安月下，有一盞燈永為君明。”
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繡金平安符，輕輕塞入他甲冑內層。
“此符伴臣妾誦經百日，願護陛下平安歸來。”
沈鶴川握緊她的手，良久無言。
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誰也不願意先挪開眼神。
此時，風中傳來旌旗獵獵之聲。
沈鶴川最終還是轉過身，玄色披風揚起決絕的弧度。
“慕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