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別激動，你要是覺得這方法不妥，容易被人懷疑。
那我們可以潛伏到大齊，或者是買通大齊的人，到時候再兩軍對戰的時候，直接殺了沈鶴川。
這樣更加的一勞永逸，還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這樣何樂而不為呢？”
而管智心終於咳嗽上這一口氣來，卻是猛地將手中的雞腿砸到了毛子蕭的臉上。
“你個混帳！”
“本尊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而管智心完全被打蒙了。”
他有些無措地看著管智心，將身上的雞腿撿了起來，小心地護在手裡，這才道：
“師父，我……我哪裡說錯了？”
管智心氣的胸口一陣陣的起伏，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你……你這個……孽障……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先太子……愛民如子……”
“你……若是真的這麼做……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毛子蕭的思維簡單，聞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但他還是先給管智心喝了一口水。
管智心這才覺得喘息好了一點，才繼續將事情拆開了告訴毛子蕭。
“你可知，軍中的紀律有多麼的嚴，就算你僥倖進去了，也接觸不到沈鶴川的，更不用說殺了他了。
而且，就算是你真的殺了沈鶴川，現在正是兩軍交戰的時候，這個時候倘若是沈鶴川出了意外，那意味著什麼？”
毛子蕭眨了眨眼睛，“意味著，他死了啊！
皇后娘娘就可以做真正的帝王了，這不是師父設想的嗎？”
“錯！”
“那就是意味著，我們大成士氣大落，大齊會趁機攻入我們大成。
到時候，我們大成的所有的百姓，都會成為大齊的人。”
“到時候的皇帝就只會是墨君行，顧景春又怎麼做得了？”
話說到這裡，毛子蕭才恍然大悟。
管智心見毛子蕭已經想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對著毛子蕭伸出手。
毛子蕭連忙將手中的雞腿遞給他。
他吃了一口，這才繼續道：“毛子蕭，你要記住。”
“我們跟先太子一樣，生是大成的人，死是大成的鬼！
在大成，我們可以為了那個位置費盡心機。
但是，若是有大成以外的人想要欺負我們大成，那我們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先將他們趕出去。”
管智心吃著手中的雞腿，雞肉的醇香讓他閉上了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夏日。
他身上都是黏膩的汗，身上都是刺鼻的氣味。
而厲溫辭卻絲毫不嫌棄，而是拿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教他寫下兩個字。
“大成。”
他說：“管毛蛋，你要記住，讀書不單單讀的是上面的文字，更多的是文字告訴我們的道理。
寫字也不單單是寫字，而是寫出字的風骨。
人也是一樣。
你不管讀多少書，寫多少字，都不要忘記你的初心。”
管智心那時候不懂，只是下意識地想要縮起來，生怕會讓自己身上的氣味而燻到厲溫辭。
所以，在厲溫辭問他的時候，既無措又茫然。
他看著面前的兩個字，鬼使神差地便將手放在了那兩個字上。
厲溫辭那時候笑了。
“他說，對，你是一個聰明的人。”
“你明白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我們的大成，因為你是大成人，你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大成的土地。
大成的每一個子民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因為，我們都是大成人。”
他那時候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帶著光，讓管智心那一直縮著的身體緩緩地直了起來。
他仰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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