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情不自禁地盯著男人的臉看，看得兩隻眼睛都直了。
沈飛揚笑了笑。
“怎麼我長得這麼帥嗎？”
江寧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收回視線。
“對不起……”
“你把我的鞋吐成這樣，說句對不起就完了？”
面前的男人態度不善，江寧不由皺眉。
原來T市那位打離婚官司從沒輸過的沈飛揚大律師竟是這種性格。
“對不起，我喝多了，你這雙鞋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江寧把自己的名片遞給沈飛揚。
沈飛揚把名片接過來，看了看，眉梢輕挑。
“不用你賠，你跪下來給我擦乾淨就行。”
江寧一愣，酒醒了不少。
“沈先生，你要是這麼說話我就報警了。”
“你知道我姓沈？”
江寧捂住自己的嘴，只見沈飛揚雙手叉腰，笑得洋洋自得。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今天來我的事務所想找我諮詢離婚官司的是吧？”
江寧當時確實在前臺做了登記，沒想到沈飛揚竟然記得。
沈飛揚也是回事務所後隨手拿起登記的本子看了一眼，看到了江寧的名字和手機號。
和剛剛江寧給他的名片內容對得上。
沈飛揚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寧一番。
來KTV穿的像參加面試似的人不多，像江寧這般容貌特別出眾的就更少了。
沈飛揚舔舔嘴唇。
“你知不知道找我打離婚官司的人有多少？”
“前臺說已經排隊到明年初了。”
“是。”
沈飛揚大步流星往前走，江寧下意識往後退。
KTV走廊狹窄，江寧被逼到了牆角。
“你老公很難纏？”
沈飛揚再往前一步就要把江寧擠進牆裡了。
見江寧不吭聲，他就當江寧是預設。
“我可以為你破個例。”
“條件呢？”
江寧可不認為沈飛揚有那麼好心。
“你陪我睡一次。”
沈飛揚說的過於理直氣壯，讓江寧覺得不可理喻。
她把沈飛揚推開。
“別人想插隊至少得陪我睡一星期呢！”
身後傳來沈飛揚的喊聲，江寧聽著都覺得噁心。
“你又不是處女了，還在鬧離婚，怎麼，想為你前夫立貞節牌坊？”
江寧忍無可忍，又轉身走回來。
沈飛揚還以為江寧是同意他的條件了，結果剛咧嘴笑，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江寧沒留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沈飛揚被打蒙了。
用大拇指擦了下嘴角，大拇指立即被血染紅。
江寧本以為沈飛揚這下該老實了，結果沈飛揚拿了一張名片出來。
江寧看沈飛揚的動作原本應該是想把這張名片插進她的胸口。
她穿的是襯衫，紐扣從第一顆一路繫到最後一顆。
也許是因為捱了打，也許是因為江寧的襯衫紐扣系的太保守，讓沈飛揚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