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花十個銅板僱的客棧小二,見了這陣仗一溜煙跑回去連喊都沒敢喊,生怕被人知道他是被小三元僱來的,白挨一頓削。
謝寧更和許婉坐在客棧大堂吃飯,小二跑進到他跟前,後頭跟有狼攆似得,一頓喘。
“你慢點!”
“別把痱子卡出來了!”
小二劇烈喘息道:“謝、謝、謝謝相公!”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西北各地考生都有在客棧下榻,也有富貴人家本人沒去,叫了報喜的去看榜,此時小二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許婉被這些不善的目光看得渾身不得勁,拉了拉謝寧的袖子道:“相公,要不咱們進房裡聽他報喜吧。”
“不用,就在這報!”
謝寧看小二滿臉通紅,又一臉驚懼嚇破膽的樣子,心裡大概能猜到一二,若是他幫上有名,名次一般,小二恐怕老遠兩條街就開喊上了,便是他考進前五名,都不會被嚇成這樣。
好好的大小夥子,能被嚇得差點尿褲子,答案只有一個。
“謝相公!恭、恭喜啊!你是案首!你考了本次院試的第一!”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謝寧本就是縣試、府試雙案首,這下連院試都是第一,那也就是說西北百年難有的小三元就是他!
客棧掌櫃的也來道喜,“恭喜啊,謝秀才,您可是小三元,往後我可得稱您一聲貴人了!”
“掌櫃的客氣了!”
謝寧順手掏出一串銅錢遞給報喜的小二。
小二得了賞錢,拔腿就走,連謝都忘了說,更不敢把府衙跟前發生的事告訴他。
謝寧對整個雲州,西北的學子妒恨,其實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往後還要考鄉試、會試,再往遠了還有殿試,舞弊的又不是他,若雲州府連這點爭議都擺不平,能叫一群烏合之眾的學子給拿住,那可真是啥也不是。
節日剛過,又趕上院試放榜,街頭巷尾人頭攢動。
一派熱鬧景象。
謝寧拉著許婉的手,在大街上閒逛,他得了小三元也不知道家裡那邊怎麼樣了,謝克忠老叔是不是又琢磨宰豬辦流水席。
原身出身鄉野,許婉更是雲州城幾乎沒來過。
說是小三元,院試榜首,但他走在大街上根本沒人認識。
充其量有人會對他們倆男的俊,女的俏,對這好看的小夫妻多看上兩眼。
殊不知,他倆早就被人給跟上了。
“是他不?”
“對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你們幾個盯緊了他,待一會他進了偏僻地方,看我眼色行事!”
西城一片羊腸衚衕,有不少擺攤賣小東西的,謝寧牽著許婉的手走走停停,日光照的每一處,都讓他心情雀躍。
小三元那可是!
雖說被人妒忌的恨不得生吃了他。
但那也是沒日沒夜勤懇背書靠真本事得來的。
怎麼可能不自傲,不高興!
“娘子,你相公我是秀才了!”
謝寧薅了一把路邊的野花,塞在許婉手裡,“以後你就是秀才夫人了!”
陽光裡,許婉笑得好看,她此時看謝寧的眼神崇拜得都快冒星星,“相公你好厲害,我二哥,他讀了十一年書,院試也才考了第八名,你一下子就考了魁首,還是小三元!”
“我二哥要別說是小三元了,但凡拿一個魁首都能被我爹給供起來!”
見她又提起往事,謝寧笑了,“你二哥才考了第八啊?那他往後接著考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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