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只考到鄉試就沒接著考了……”
許婉話剛說了一半,他們倆人就被從天而降的兩個大筐給扣住。
許婉當即嚇得驚叫一聲。
謝寧雖然沒喊但嚇了一大跳。
他剛要掀開大筐,腿上便捱了一腳,便聽外面罵道:“就是這小子,給我打!女的也照樣打!”
“許婉!”
謝寧大叫一聲,朝著許婉的方向撲了過去。
他上輩子沒少遭遇醫鬧,因為這,他特地從忙碌的工作中抽出時間去學習散打,可以說輪技巧,一般人近不得他的身,可眼下整個上身都被東西扣住,他一時半會還掙脫不得。
“相公!謝寧!”
許婉叫喊了兩聲。
正在謝寧揪心,自個媳婦要捱揍的時候,就聽筐子外面有人大喊道:“住手!青天白日你們在幹嘛!”
“哪兒來的孫子,趕緊滾開!礙了老子的事,老子連你一塊打!”
“還挺狂!跟他廢什麼話,一群流氓!!”
筐子外頭乒乒乓乓,一震哀嚎聲,謝寧剛把筐子頭腦袋頂上扔下來,便見一個書生一人單挑五個壯漢,三兩下便打得幾人屁滾尿流,而另一個書生則是在那兒,手臂忙碌比劃著不止何處下手。
“許婉,你怎麼樣?”
謝寧只撇了一眼戰局,便去關心自個媳婦。
許婉只是被嚇了一下,並未捱打,她搖了搖頭,“沒事,相公你呢?”
謝寧也道:“我也沒事。”
說話的功夫,那幾個偷襲的就已經被那強悍書生給捆上了。
“多謝兄臺搭救,若不然少不得我跟我娘子,今日要受些皮肉之苦!”
那書生生的魁梧,個頭比李二柱還高,打眼一看不像書生更像武人。
更別提他粗狂的五官線條,怒目圓睜,眼似銅鈴,如若是再有一把絡腮鬍凶煞得都得讓人認成是土匪。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倒是仁兄,你沒事就行!”
“我沒事、沒事。”謝寧道:“在下雲州府謝寧,敢問兩位兄臺大名?”
一旁站著的文弱書生,聽見他的名諱當即瞪大雙眸,滿臉驚喜道:“你是謝寧?你就是研製出拔毒藥方的謝寧?”
謝寧被他突然來的激動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是,正是在下!”
“恩人有禮!”
文弱書生恭敬地給謝寧行了個文禮,他正色下難掩激動,“恩人,鄙姓張,名子宸,家母因供我讀書過度操勞,吸食了逍遙散,前幾日身上的血瘡之症徹底痊癒,此前一直想跟恩人見上一面,卻因為科考沒敢上門打擾。”
“恩人,這廂有禮了。”
原來是拔毒藥方來帶的長尾效應。
謝寧淡笑了下,“子宸兄客氣了。”
張子宸介紹:“謝兄,這位是永州解元吳俊源,吳兄,今日這一遭多虧他在場,要不然光靠我一個,說不準我也得挨頓打。”
“早說讓你練練了。”吳俊源笑道:“君子六藝,你就知道死讀書,連倆小肖都搞不定!”
“謝兄,在下永州吳道遠,有禮!”
謝寧在聽見吳俊彥三個字的時候,心神都為之一震。
他能在縣試拔得頭籌,一開始全靠鑽研科舉真題,而那真題所著之人,竟然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