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好好做小月子的女人,不僅沒有好好休養,還吹了一夜冷風,沒多久林知晚就發起了高燒。
她迷迷糊糊昏睡過去,又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勉強睜開眼睛,腦袋裡像是灌滿了水泥,昏昏沉沉,悶得發痛。
她看了一眼旁邊整齊的床鋪,知道傅宴舟又是一夜未歸。
好在,她已經不在乎了。
下一秒,房門直接被開啟。
“這就是爸爸的房間。”
傅錦星帶著汪雪盈進來,兩人都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
“你們進我房間做什麼?”
一開口,林知晚的嗓子像是有刀片劃過,聲音也啞得不成樣子。
汪雪盈道。
“傅太太,傅總讓我過來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汪雪盈嘴上叫著傅太太,可面上卻沒有半分的尊敬。
面對汪雪盈的挑釁,林知晚冷淡開口。
“他的衣服在衣帽間。”
汪雪盈對她的反應很是詫異,擱在從前,林知晚肯定會追問傅宴舟昨晚去了哪裡,為什麼讓她來取衣服,更不會讓她有機會去傅總的衣帽間。
今天怎麼轉性了。
不過,這倒是順了汪雪盈的意。
有機會替傅宴舟打理貼身衣物,這樣親密的事情,讓她心裡生出甜蜜。
汪雪盈徑直走進衣帽間,沒多會兒,裡面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林知晚不再搭理。
她甚至沒去管一旁的傅錦星,起床朝水吧檯走去。
傅錦星從沒被林知晚這樣冷落過。
小姑娘走到林知晚旁邊,想要拉林知晚的胳膊。
林知晚正準備吃藥,這時候被突然拉扯,杯子裡的熱水,全都灑在了胳膊上。
白嫩的面板頓時紅了一片。
傅錦星的手背上也有些泛紅。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汪雪盈聽見動靜,從衣帽間出來。
“怎麼了?”
林知晚已經找到燙傷膏,正準備給孩子擦藥。
“錦星,沒事的,只燙到一點,擦完藥就會好的。”
汪雪盈一把扯過傅錦星,將她牢牢護在懷裡,惡狠狠的瞪著林知晚。
“都哭成這樣了,怎麼會沒事!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故意燙錦星,想借孩子的名義讓傅總回家!
林知晚,你真是惡毒!”
林知晚拿著藥膏的手懸在半空中,方才泛紅的胳膊上已經起了一串的水泡,針扎似的疼。
她看了一眼錦星,以為那孩子至少會解釋兩句,可沒成想,傅錦星和她對視了一眼,便縮回汪雪盈的懷裡。
說不失望是假的。
畢竟是養了五年的孩子。
林知晚斂起眸子,將藥膏放回桌子上。
“既然你覺得我惡毒,那就把她帶走吧。”
林知晚轉過身去。
胳膊上的疼,遠不如心裡的痛來得劇烈。
汪雪盈衝著林知晚的背影喊道。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傅總,讓傅總看清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