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聽見這話,連腳步都沒有停頓,只是丟下一句。
“隨你!”
一直躲在汪雪盈懷裡的傅錦星,看著林知晚就這麼走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剛才不是故意不解釋,她只是氣林知晚昨晚沒有陪她做小餅乾。
小姑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剛才泛紅的地方沒有那麼疼了,可她記得,林知晚的胳膊上起了好多水泡。
應該很疼吧……
汪雪盈抱起傅錦星。
“阿姨現在帶你去公司找爸爸好不好?”
小朋友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聽說可以去找爸爸,立刻將林知晚拋在了腦後。
林知晚從衣帽間出來,臥室裡已經沒了人。
胳膊上的痛,似乎是在提醒她,這裡,實在沒什麼值得再留戀的了。
她的視線落在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碩大的鑽石在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
她將戒指輕輕褪下,無名指上留下了一圈紅色戒痕,像是疤痕一般醜陋。
是的,她要離婚了!
這不是一時衝動,近一年來,她都在考慮離婚的事情。
真正促使她下定決心的,是她大出血生死一線的時候,打不通的那則電話。
她倒在那片血泊裡,聽著電話聽筒裡熟悉的機械音,這五年來的婚姻,像跑馬燈似地在她腦海裡閃過。
那孩子離開也好,這樣冰冷的婚姻,何必再牽連一個無辜的生命……
林知晚看了一眼臥室,這房間裡,幾乎沒什麼屬於她的東西。
就連裝修,也是傅宴舟的前妻留下的。
你看,女人一旦放下痴念,很多事情就會看得很清楚。
傅宴舟,從沒有把她當做要相伴一生的愛人。
這場獨角戲,林知晚不想再演下去……
她開啟梳妝檯的櫃子,從裡面找到了自己的拍賣師從業資格證,還有從前獲得的大大小小的獎項。
這些東西,從前都被她擺在家裡最顯眼的位置,可自從她嫁給傅宴舟,這些曾經的驕傲,就被壓在了抽屜裡,在角落裡蒙上灰塵。
還好,這些年,她雖然沒有工作,但每年都會按時年檢,這些證書依然有效。
她仔細的擦拭著那些獎牌,證書,將它們一一打包,放進行李箱。
她只帶走了這些,還有傅宴舟昨晚丟給她的那張卡。
畢竟,這是屬於她的財產,不是嗎!
她將戒指留在了梳妝檯上,帶上屬於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帝景苑。
……
傅錦星在爸爸那兒待了一下午。
她手上的傷早就不疼了,但汪阿姨跟爸爸說她被燙傷的時候,她還是窩在爸爸的懷裡,擠了幾滴眼淚。
傅宴舟抱著懷裡的女兒,細心的給她擦了燙傷藥。
“還疼嗎?”
當爸爸的,總是特別寵女兒,傅宴舟更是出了名的女兒奴。
傅錦星搖頭,吃著爸爸辦公桌上的小點心,小腳搭在爸爸的腿上,開心極了。
哪裡還記得上午的事情。
可汪雪盈卻不想放過告狀的機會。
“傅總,雖然我作為助理,說這些話有些不合適,但傅太太對錦星真是太不上心了。”
汪雪盈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傅宴舟臉上一直保持著不冷不熱的表情,汪雪盈的心裡,也漸漸有些沒底。
她以為,把錦星當成眼珠子的傅總,聽到這些一定會對林知晚不滿,最好是能跟她離婚。
可現在,看傅總的反應,跟她想的有些出入。
“錦星,汪阿姨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