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已經生產了靠水力、畜力來驅動的軋棉機。”
“你那種軋棉機不會像拉細機一樣貴吧?”
“皇上,那時我是為了儘快完成原始積累,才把每臺拉細機定價為30兩。現在都是機械製作了,拉細機的價格早就下來了,每臺拉細機只需要8兩銀子。”
“那這種軋棉機的價格......”
“皇上,水力、畜力驅動的軋棉機,每臺也是8兩。”
“還是太貴。”
“皇上,這種機器畢竟是新式機器,等大量普及後,價格自然也就下來了。”
“你還不如說賺夠了專利費再降價呢。”
“呵呵,皇上,話可不能這麼說。”
“你急啥?我又沒說不許你賺專利費。專利費還是要賺的,不然你手下那些專家就沒積極性了。”說完,朱慈烺又問道:“麥子、稻子收割時有收割機,摘棉花有沒有摘棉機的?”
“有,但現在還不能生產。”
“為啥?”
“棉花是易燃品,而我們現在使用的動力是蒸汽機,萬一有點火星冒出來,整堆整堆的棉花會被一燒而盡。等內燃機搞出來後,我們才能生產採棉機。”
“內燃機不用燒煤嗎?”
“內燃機不燒煤,它燒汽油、柴油。”
“你在哪裡研究內燃機?”
“在你要去視察的庫頁島。”
“是陳子雄在負責?”
“是的。”
大家離開軋棉車間,回到廠門口。朱慈烺看見那位一身紅衣的女孩子也擠在歡送的人群裡。
朱慈烺朝龔舒涵微笑著,走出了大門,上了車還不斷回頭看著。
龔舒涵也朝朱慈烺揮著手,望著遠去的朱慈烺,心想原來皇帝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
離開紡織廠後,李邦華帶著大家坐車趕往南京西南部的梅山,去參加梅山鐵礦開工儀式。
從幕府山到梅山有20多公里的路程,途中,範景文問坐在一起的張國維、朱聿鍵:“你們今天注意到皇上有啥反常嗎?”
張國維說道:“不是反常,是驚喜。”
朱聿鍵說道:“那個紅衣姑娘是誰家的孩子?”
範景文說道:“我偷偷問過公子殿下,她是謝雪梅的女兒,叫龔舒涵。”
張國維又問道:“她定親了嗎?”
範景文說道:“據公子殿下了解的情況,她還沒定親”,接著他問朱聿鍵:“謝雪梅應該不算官吧。”
朱聿鍵說道:“她是大華集團的高管,但不是朝廷命官。”
張國維就說道:“那就派人去蘇州,請示一下太上皇、皇太后,該給皇上定親了?”
朱聿鍵說道:“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充其量也只能做‘月老’。”
範景文說道:“萬一太上皇、皇太后和謝雪梅、龔人望都同意了,誰來做媒人?”
張國維說道:“你還怕沒人來做媒人?”
範景文說道:“我的意思是一般人還做不了這個媒。”
朱聿鍵說道:“這你就有點瞎擔心了,我們三個的夫人都能做這個媒。不過有個最合適的。”
範景文、張國維同聲問道:“誰呀?”
朱聿鍵說道:“黃麗菊呀,她與雙方父母都熟悉,我們仨的夫人能和她比嗎?”
範景文、張國維忙說道:“那就這麼定了。這是你朱家的事,待會兒你和黃麗菊說一下。”
朱聿鍵說道:“行,下車後我就去和黃麗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