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煙走進院子,聽到這番對話忍俊不禁。庭院中種著幾株桂花樹,清香四溢,為這溫馨的場景增添了幾分韻味。這孩子,總有辦法讓人心軟。
“二哥,這次可不能輕饒了他。”蘇雨煙故作嚴厲道,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喜寶立刻變了臉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孃親,不是說好既往不咎的麼?”他扯著蘇霄的衣袖,像是尋求庇護。
蘇雨煙不為所動,她走到兒子面前,神色嚴肅,“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這是為人之道。”院子裡的風輕輕吹過,帶起她的衣袖,更添幾分威嚴。
“紅梅,帶喜寶去書房,把道德經抄個百遍。”她的聲音不容置疑,目送著兒子被帶走。
喜寶可憐巴巴地看向二舅舅求救,眼中的淚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但當他看到母親神色一沉時,只好乖乖跟著紅梅去了。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顯得有些孤單。
“是不是太狠了點?”蘇霄望著外甥的背影,有些不忍。他轉頭看向妹妹,眼中帶著詢問。
“二哥太寵他了,再這樣下去,怕是要上天。”蘇雨煙嘆了口氣,目光柔和地望著兒子消失的方向。隨即她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凝重,“二哥怎麼突然來西陲?”
院子裡的風突然變得涼了幾分,梅花的香氣也似乎淡了。蘇霄的表情變得嚴肅,他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外人後,才低聲說道:“收到密報,發現帝都多了很多陌生人,大多來自西陲。”
這句話讓蘇雨煙心頭一震,她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軍營,心中五味雜陳。晨光微熹,營帳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聲響,一切看似尋常,卻又暗藏玄機。
“西陲...竟然和西陲有關?”她喃喃自語,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不由得想到東凌琛是否知曉此事。
“訊息已經確定是來自這裡。”蘇霄站在妹妹身後,眉頭緊鎖,“但我也覺得蹊蹺,東凌琛鎮守此地,若他知情,斷不會坐視不理。這其中必有隱情。”
蘇雨煙想到昨日西陲邊塞的戰事,心頭一緊。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藥囊,那裡裝著專門為東凌琛配製的解毒藥。藥囊上精緻的刺繡在陽光下泛著微光,每一針每一線都凝聚著她的心血。
“他的毒...還要多久能解?”蘇霄注意到妹妹的動作,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他看著妹妹消瘦的側臉,心中不免擔憂。
“三個月。”蘇雨煙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藥囊,眼神有些恍惚,“這毒性很特別,需要慢慢調理。”
“這麼久?”蘇霄驚訝地看向妹妹,“到底是什麼毒?連你都沒見過?這些年來,我還從未見過能難住你的毒。”
蘇雨煙搖搖頭:“我來時他已經快不行了,這毒...確實很特別。毒性層層疊加,稍有不慎就會適得其反。”她停頓片刻,“而且,他體內還有其他隱患。”
屋內一時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傳來的鳥鳴聲打破這份寧靜。
“二哥,”她突然轉身,神色認真,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請你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他我的身份。”
蘇霄皺眉:“為什麼?當年你可是...”
“我知道。”蘇雨煙打斷他的話,聲音有些發澀,“但現在不同了,我有喜寶,想明白了這一切。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蘇霄看著妹妹堅定的眼神,欲言又止。良久,他終於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但你要答應我,別太勉強自己。”
與此同時,西陲邊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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