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棠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總覺得他現在這樣不是很方便給別人看,或許是因為他太白了吧。
雪豹用頭蹭了蹭陳與川的腿,陳與川敷衍的摸了一把它的頭,然後利落的拿起椅子上的衣裳穿好。
這位淨化師小姐太過於羞澀了。
陳與川走到謝歸棠面前,之前還沒覺察,此時兩人面對面站著,她才驚覺,這人好高的身形。
她需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此時,她不解的看他,不清楚已經做完淨化他為什麼還不走,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儀式?
她下意識的回想自己之前學習過的淨化師學習檔案。
陳與川之前的汙染度是49%,他有預感,自己如果再下一次中級或中級以上的汙染區,他大機率就要踩上畸變的高壓線了。
但是經過謝歸棠的淨化,他現在的汙染度已經下降到了30%,這還只是一次淺層的簡單淨化,如果是深度淨化……
他現在徹底理解了為什麼淨化系的嚮導被奉為哨兵的救世神了。
青年黑色作戰服的領口系的一絲不苟,絲毫沒有了之前的凌亂,就連腰上的武裝帶都重新整理的非常嚴謹。
目測最少也要一米九的武裝大兵對她做了個非常紳士計程車兵宣誓禮節。
“我願意為您誓死效忠。”
他深邃的眼眸裡全都是謝歸棠的倒影,而後接下來謝歸棠聽到這位士兵完整的宣誓詞。
謝歸棠似乎並不是很能理解,她只是正常的進行自己的工作,為這位哨兵先生做了一次本職工作中的淨化。
他怎麼會突然就宣誓要為她衝鋒陷陣直到生命盡頭了呢?
……
陳與川從嚮導的靜音室出來。
他並不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就算後悔,他也只是後悔自己一開始面對嚮導小姐的不體面。
他不應該那麼魯莽的,他本應該更加剋制,在淨化師小姐面前顯露出他最好最得體的一面。
他最後那番話並不只是因為她為自己做了淨化,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帶有色眼鏡看待哨兵。
在大部分嚮導仇視哨兵,把哨兵當做狗訓誡,把他們當做隨意消耗的耗材時,這位淨化師小姐給了他身為人的體面和尊重。
這一點,勝過所有。
陳與川胸上鼓譟,從未有如此胸腔充盈過的時刻,連一貫冷峻的眉眼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三分柔和。
走過拐角,他看到本應該在訓練場的寧玄,寧玄像是不經意路過。
但是,177層是屬於嚮導的功能區。
他怎麼可能是路過?
寧玄必不可能是路過。
所以陳與川問他,“隊長,你也掛了那位嚮導小姐的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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