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應該是準備把這些東西拿來售賣貼補家用的。
謝歸棠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個戰區的尖端部隊退役哨兵,居然要靠這種東西來貼補家用。
他的聽覺似乎有問題,他們上樓的動靜都沒有驚動他半點,他依舊在專注手裡的工作。
對面破舊的電視上時不時閃爍雪花一樣的亂碼,還在孜孜不倦的播放著前線重要新聞。
孫昭不好意思的請他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我哥退役之後,耳朵就不太好使了。”
不止是聽覺,因為哨兵的高敏性,精神圖景崩潰基本就離死不遠了,最後的時間裡五感會逐漸衰退。
直到徹底喪失一切感知能力,在黑暗的虛無中孤獨死去。
孫昭到他哥哥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青年停下動作抬眼看他。
“阿昭,你回來了。”
孫承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我做了小蛋糕,你記得推出去和毛絨玩偶一起賣掉。”
他才注意到,家裡多了很多人。
看向謝歸棠他們的方向,他和孫昭一樣稠潤的黑色眼眸裡帶點茫然的的疑惑。
“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孫承作為曾經的天玄隊員,對於阿爾法這個兄弟戰隊的隊長還是略有耳聞的。
只是他不清楚阿吉利亞過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孫昭在外面犯事了?
他視線從阿吉利亞身上落入謝歸棠的身上,好漂亮的小姑娘,不過她是來做什麼的?
而且為什麼阿吉利亞他們怎麼隱約有一股以她為首的樣子,難不成這位是哪位白塔高官的千金?
孫承百思不得其解。
青年比他的弟弟孫昭看起來更成熟一些,或許是因為病弱,他看起來要多了一股柔弱秀美的味道。
可以看出他之前應該才從廚房出來,因為他身上還穿著一個小熊的粉色圍裙。
察覺到謝歸棠在看他的粉色圍裙,孫承無措的抓緊圍裙一角,修長且白瘦的手指在粉色圍裙的襯托下非常好看。
看他這幅窘迫羞澀的樣子,莫名的一股柔弱人夫感,難以想象他之前竟然是頂尖戰隊的特戰隊員。
孫昭手指覆蓋上孫承無措的手背,然後跟他介紹,“那位是阿爾法特戰隊的隊長阿吉利亞先生,旁邊那位是謝歸棠,一位非常優秀的嚮導小姐。”
“嚮導……”
孫承詫異的看謝歸棠,他沒想到,這位竟然是珍貴的嚮導!
孫昭手指用力握住他的手,給他一股堅定的力量,“哥,謝小姐是來為你做治療的,阿吉利亞隊長承擔此次護衛隊長。”
孫承被這一訊息震懵了,他完全的不敢置信,“治療?我嗎?”
他一個退役殘兵,已經夠拖累孫昭夠浪費白塔的資源了,如果不是實在放心不下弟弟,他或許早就再日復一日的病痛下飲彈自盡了。
他唯一的想法也不過是儘量陪伴弟弟一段時間,因為他們只有彼此這個唯一的家人了。
對於嚮導素或者淨化系的精神疏導,他從未祈求過,因為他知道,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