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中年人汗流浹背,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匆匆離開。
監察廳的業務很雜,一手抓情報,一手抓軍紀,還掌管著中土一些特殊的監獄。
監察廳的總監察長更是手握實權,說一不二。
面對監察廳的黑衣人,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一些當官的都得小心翼翼的供著,生怕人家給自己穿小鞋。
畢竟這年頭,但凡是手裡有點權的,誰屁股底下沒點屎?
不過這也讓我心中震撼,甚至有點害怕。
不是,我就是一遵紀守法的小老百姓,欠了一屁股債,不得不背屍來賺錢還債。
怎麼就招惹上了監察廳?
還有,瘋狗趕走群英會的人我不奇怪,畢竟他在省城的時候就曾經把群英會的人挨個罵了一遍。
可他竟然連監察廳的人都敢懟,著實是讓我想象不到。
這貨到底是什麼身份?
瘋狗笑吟吟的看著兩人離開,然後猛然轉頭,對一直打電話沒完的男子喝道:“別他孃的打了!滾蛋!”
那男子一言不發,狼狽的掉頭就跑。
直到現在,瘋狗才轉頭對我笑道:“怎樣?看小爺牛逼不?”
我搖頭說:“不看。”
瘋狗被這話噎的一愣,然後罵道:“張少廷,你大爺的!”
說完之後這傢伙也笑了:“走!來了京都就當是來自己家了!小爺我罩著你,一些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也不敢來找你。”
我並沒有立刻跟他走,而是輕聲問道:“為什麼幫我?”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從我跟白老大對賭的時候開始,瘋狗就一直在明裡暗裡的幫我,甚至提出讓我遠走美利堅,完全不顧自己就是賭局的監督人。
現在為了我,揍了群英會的人不說,還把監察廳的黑衣人給臭罵一頓。
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了。
至於最後那個一直假裝打電話的人,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他越牛逼,我越覺得奇怪。
憑什麼他就三番五次的幫我?
面對我的詢問,瘋狗笑呵呵的說:“問的好!”
“你要是不問,小爺我反倒看不起你了,三番五次的幫你,你要是連為什麼都不知道,就妥妥的一個蠢貨!”
“不過這事我也不瞞著你,我跟你說,我快死了你知道不?”
我一時之間有點懵,啥玩意兒?
你這一天天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剛才打人的時候活蹦亂跳,哪裡像快死的人了?
現在你擱我這說自己快死了?騙鬼呢!
瘋狗很罕見的沒有罵人,而是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紐扣,露出了一身古銅色的面板。
然後我看到他的心臟上,竟然還有一張人臉的紋身。
那人臉五官端正,緊閉雙眼,從容貌上看應該是個女人,甚至人臉的膚色都白皙無比,和他古銅色的肌膚完全不一樣。
我正納悶這傢伙為什麼在自己心口弄個這樣的紋身時,瘋狗伸手在人臉的額頭上觸控了一下。
這張人臉立刻不安的抖動起來。
一陣咯咯的笑聲從瘋狗身上傳來,準確點說,是從瘋狗心口的這張人臉位置傳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心口上的人臉根本就不是紋身!反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寄生了一樣,是活的!
人臉雖然咯咯的笑,卻始終沒有睜眼,直到十多秒後,人臉沒有受到外部刺激,這才恢復了平靜。
瘋狗面無表情的把襯衫釦子繫上,說:“這玩意兒還在睡覺,等她醒了,我就死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聽的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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