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我多少是有點懵的。
我已經絕望了,甚至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
結果電梯門開啟,我卻看見了二叔。
說真的,時隔這麼多年,二叔給我說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但他的相貌卻早就模糊了。
印象中他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每天都喜歡穿著整整齊齊的西裝。
即便是進山,依舊不肯換衣服。
我當時還問過二叔,說,進山要還適合運動的衣服,穿這種衣服不累嗎?
二叔笑著跟我說,你不覺得我這樣穿,很像一個社會精英,成功人士嗎?
我不知道社會精英,成功人士到底是怎麼個穿著。
但我媽正好端著飯從廚房裡出來,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像賣保險的,推銷化妝品的。
可現在的二叔不穿西裝了,反倒是穿起了牛仔褲和衝鋒衣,搭配上防水的馬丁靴和鴨舌帽,整個人變得我都有點不敢認了。
好吧,十幾年沒見,尤其是那時候我還小,記憶不是很清晰。
除了二叔用特殊的方法,把那些教育我的話烙印在我心中,關於他的其他印象我真的忘的七七八八了。
但現在還能挺身而出為我出面,估摸著身份應該是沒錯。
只不過現在這種局面,二叔頂得住嗎?
畢竟連何逍遙都被收拾下來了好不好?
白老大歪著頭,仔細的打量著二叔。
然後這位南海第一咒屍冷漠的說道:“你就是謀屍者,張厚土?”
張厚土這三個字一說出來,群英會里面不少人臉上豁然變色。
謀屍者的名氣實在是太響了,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謀屍者最多也就三五個,每一個都是瘋子,但每一個也擁有通天的手段!
最主要的是,謀屍者並不是什麼世外高人,恰恰相反,他們跟這個社會聯絡極其緊密。
正因如此,謀屍者擁有的人脈和資源,絕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舉個例子說,謀屍者,謀長生。
先不管他們到底能不能長生,但有一點卻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長生不死的方法。
而當今社會,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最希望的是什麼?
還不是想讓自己的榮華富貴能一直持續下去?
所以,每一位謀屍者背後都有一個或者幾個集團公司在背後支撐。
要資金有資金,要人脈有人脈,甚至中土的某些高官都在想方設法的尋找謀屍人,期望著那虛無縹緲,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長生。
驅魔人們可以喊我臭背屍的,但面對謀屍者,沒有一個人敢得罪他們。
二叔笑呵呵的說:“十幾年了,還有人記得我呢。”
“既然記得我,那就按我說的去做,還有,把那具女屍放下,她不是你能帶走的。”
二叔一邊說,一邊朝我伸手。
我看著自己灰黑色的雙手和被自己抓下來的爛肉,一時之間不敢去接觸二叔。
天知道這些詛咒是不是會傳染。
但二叔卻毫不顧忌,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溫暖,而且被他抓住的時候,我雙臂上的灰黑色急速的退去,原本腫脹起來的面板也變得恢復原狀,只留下一道被我抓出來的傷口。
二叔笑著對我說:“詛咒只是旁門左道,算不得什麼。”
“你看白老大,只能在南海這種偏遠地區混口飯吃。”
我心中狂喜。
原本以為自己被詛咒了,基本上不死也得殘廢。
結果二叔只是伸手一拽,白老大給我留下的傷就悄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身上被刀砍棍打留下的外傷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被詛咒過的痕跡!
不是,這也太神奇了吧?
白老大冷漠的臉上也忍不住微微變色。
但他好歹是一方大佬,養氣的功夫還不錯。
他慢慢的把帝女放下,說:“我這人脾氣硬,從來不知道道歉應該怎樣做。”
“還有,這具女屍我拿定了,誰來了都不好使!”
一方面是南海一霸,咒師之中的龍頭老大,一生之中透過詛咒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卻愣是遊走在法律框架之中。
另一方面是神秘莫測的謀屍者,傳聞一生之中都在追求長生,一直都在尋找神屍的驅魔人。
他們人脈廣泛,手段通天,雖然孤身一人,能動用的能量卻無人能比。
這兩位大佬當面鑼對面鼓的槓了起來,一些不相干的人立刻就離的遠遠的,不敢靠近,生怕被對方以為是另一邊的人。
群英會的趙閻王很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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