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任淵見他這樣,又忍不住為小表妹說話:“虧你之前還疑心我表妹下毒。如今你被人汙衊,卻只有她為你說話。”
蕭晉權嘲弄:“她是為誰說的,她自己清楚。”
“也對。表妹應是真的對你無意,不然剛剛也不會抗旨。”趙任淵說著臉上露出笑意,心情極好。
蕭晉權不想再和他討論他的小表妹:“來之前,我在祭壇抓了幾個縱火賊。”
趙任淵面色一肅:“知道是誰主使?”
蕭晉權以指尖沾酒水,在桌上寫了個“鳳”字。
鳳凰,自古代表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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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晉權誕辰的前一天,江明珠做了一個夢。
夢見上輩子從祖母那拿了字帖後,她歡歡喜喜地找蕭晉權,含羞帶怯地遞上這份賀禮。
蕭晉權收字帖時,不僅說了句多謝,還對她笑了一下。那一笑好看極了,如春日,又似春雪,萬物復甦。
但很快,夢中的場景又一變。
是她嫁到燕王府後,看見蕭晉權從一個女子手中接過賀禮,同樣笑著說謝,卻在送禮的女子含羞離開後,轉頭讓人燒了。
那一刻,她彷彿看見了自己。
還未來得及哭,人便已被窗外的雞鳴聲驚醒。
醒來後,再也睡不著,她乾脆起身進書房,找出那本《八荒千字文》,開始靜心練字,驅散夢境帶來的雜緒。
從祖母把字帖給她時,她就想好了。祖父珍藏的字帖不應該再落得燒成灰燼的下場。蕭晉權不珍惜,她就留著自己用。
她的字和蕭晉權寫的一樣,終有一日會引來禍患,不如花個一兩年時間,把自己的字改正。
從此和蕭晉權再無任何關係。
臨近中午時,太子突然到訪相府,送來江貴妃的賞賜。
江明珠連起身謝禮都懶,依舊端坐在書案前練她的字。
趙任淵上前看了幾眼,又拿起她以前寫的字作對比,詫異道:“你的字古樸中透出金石之氣,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為何還要換別的字帖練?”
江明珠不好說真實原因,只道:“不夠秀美,不適宜女兒家。”
“確實如此。不過表妹從何處學的這個字?很是特別。”
這不就是蕭晉權的字,怎麼就特別了?
表哥總不至於連自己伴讀的字都沒見過。
江明珠忖了忖,試探問:“蕭世子的字,表哥覺得如何?”
趙任淵知無不言:“他寫的是隸書,習《張遷碑》,書風端正朴茂,方勁雄渾。”
江明珠沒吭聲了。
她再不學無術,也知道鼎鼎有名的《張遷碑》字帖和自己寫的字區別有多大。
可能是蕭晉權日後更換了字型吧,只要他現在沒用,就不管了。
不用為避諱他的字,改學其他字型,江明珠鬆了一口:“表哥說的對,自己寫習慣的字確實沒必要改。”
見表妹把字帖丟在一旁,趙任淵道:“這字帖,表妹既然不用,不如借我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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