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面色一變。
趙任淵眉頭一皺,擔憂地望著江明珠。
秦淮林面色鐵青,幾欲衝出去,被身邊紈絝及時拉住。
謝宛芸的面色也是有些蒼白。
江明珠見蕭晉權還不拒絕,連忙用眼神催促。
蕭晉權看了她一眼,恭敬道:“聖上賜婚,臣必心喜。”
江明珠雖然知道這是嘉言帝對蕭晉權的試探,蕭晉權再不滿意,也不會抗旨。
會做這種事的人,是秦淮林,不是他。
可她還是為他的妥協而憤怒。
上輩子因為她有錯在先,接受祖母幫助,又討好燕王妃,藉助她所有能借助的勢力,迫使蕭晉權最後娶她。所以婚後,無論他如何冷落她,她都沒有說什麼,只等自己慢慢感化他,焐熱他。
心灰意冷時,她也只是避世而居,沒有鬧和離,鬧到御前,鬧到彼此失了顏面,乃至最後被他休棄,她有傷心,卻無怨恨。
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是蕭晉權自己選擇了妥協,又憑什麼在娶了她後,把她晾在邊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就像此刻他不冒險抗旨,便又想和上輩子一樣把她當花瓶娶回家,放在燕王府裡。
他可以。
她做不到!
不願走老路的江明珠大聲道:“聖上,民女不願。”
嘉言帝錯愕地看向她:“為何?”
江明珠抬眸,對視天顏,第一次說出自己真正進女學的目的:“民女想考女官。”
大鄴,也有女子為官。
雖然只能進宮在御前侍奉,不能干涉朝政大事。但享受朝廷俸祿,且有官階品級。
賜婚目的已達,嘉言帝也不在意成不成,便道:“你有如此大志,朕也不好強人所難,這賜婚便算了吧。”
接下來,便是要入座,欣賞宴會表演。
帝后一體,嘉言帝必然要去東宴。太子則陪生母江貴妃,去西宴。
分開時,嘉言帝見西宴不似東宴露天而坐,四周搭建接雨的玄色行幄,便道:“今夜既是拜月,這樣不見月色,豈不是可惜?”
江貴妃直言:“是臣妾侄女夜觀天象,恐會有急雨,才做此安排。”
嘉言帝聽了,忍不住笑:“貴妃還是太謹慎了。”
又說,“欽天監說今日是個好天氣。”
江貴妃其實也不太信,但未雨綢繆即便無功,也不會有過。
說完,兩撥人馬便分道而行,各自入座東西兩側。
侍女端上美酒,伎師開始吹拉彈唱。
此時,是紀筠曉在登臺獻藝。她寫了一首乞巧的祝文,正藉著月光與燭火,一邊起舞,一邊誦讀。
只是天公不作美,表演還沒結束,天空傳來一陣雷響。
不等人群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從夜幕中砸下,打在人臉上。
皇后那邊被雨打得措手不及,表演也匆匆結束。
嘉言帝的龍袍都溼了大半,趕到西宴躲雨,不住地誇還是江貴妃處事周密。
江明珠見皇后的臉都快氣歪了,沒敢笑的太明顯。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