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停下手,抬眸看他:“你聞這個香,有做過什麼夢嗎?”
蕭晉權的眉心狠狠一跳。
有。
除了第一次那個荒誕的夢之外,他又做過一次,就在他把書房裡的書桌焚燬的那日晚上。
與上次的夢截然相反。
這一次,是他求著那個女子索要。
女子卻因為怕疼,幾次與他說緩緩,結果都是騙他,最後一次,還趁他不注意,從床上跑了下去。
在她開門前一刻,被他抓回後,他便沒耐心再抱她回床,直接把人摁在桌上,拆下她的髮帶,縛住手腕。
他彷彿被什麼東西控制,行為與野獸無異,扯髮帶時,還扯落她好幾根頭髮,身下的女人便哭得更兇,像水做的,有著哭不完的眼淚,哭得他心煩意亂,下手便更沒輕重。
女人似乎真的很怕疼,眼神驚恐,臉色蒼白,卻又不得不哄著他:“世子,我這次不跑了。”
她的聲音帶著軟鉤子,勾得人心癢癢的,又親了親他的鼻尖:“你不是說我學藝不精嗎,後來我又看了不少畫冊,你不想試試?放開我吧。”
可他並不買賬,直接用嘴,堵住她的滿口謊言。
驟雨綿綿,溪水潺潺,女子的哭聲,似黃鶯夜啼。
啼聲持續了很久,久到夢醒時,他才發現是窗外的公雞在叫。
“蕭世子?”江明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聲世子,和夢中女子的聲音重疊在。
蕭晉權下意識抓過她的手,目光盯著她的手腕,看上面有沒有捆綁的淤青。
江明珠嚇了一跳,抽了抽手,卻沒抽掉。
蕭晉權見她手腕白|皙,漸漸理智回籠,眼神平靜:“你做過什麼夢?”
江明珠心存試探:“我夢見你當了皇帝。”
“果然是做夢。”蕭晉權失笑,顯然沒有拿她的話當真。
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無心帝位,江明珠也鬆了一口氣,她有心嫁太子,可不想有蕭晉權這樣的敵人。
蕭晉權鬆開她的手腕後,把人送上馬車。
“江二姑娘。”
江明珠剛要放下扯簾子,就聽蕭晉權喊了一聲。
她回頭看,朦朧的月光下,他的身形高大,霧溼衣衫,渾身透著如仙人的清冷。
“以後當皇帝這樣的話,哪怕只是做夢,都莫要再提。”蕭晉權淡淡道。
聽出他對她的關心,江明珠好不容易封閉的心門又被狠狠撞了下,震個不停。
一個沒忍住,她道:“你說,若有人給未出世的孩子取名聽雪,那他想的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