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面色鐵青道:“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蕭晉權不語。
“二公子雖然偶爾言語孟浪,可做事還算光明磊落,除了去胭脂鋪那次,從未私下找過我。我與他清清白白。”江明珠說到這,語氣一變,滿是嘲諷,“反而是世子你,最道貌岸然,面上和我表哥兄弟情深,實際呢?”
“在他身邊安插自己的人手,明知我有可能成為太子妃,還讓人把我引到這。孤男寡女,寺廟幽會,若是傳了出去,你要表哥如何看你,看我?”
“說完了?”蕭晉權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江明珠沒接,睨了他一眼,至於他在太子失勢後投靠皇后的事,還沒發生,就不說了。
“有燕王妃看著,他現在自然不能明著對你做什麼,但把他刺激狠了,暗地裡什麼事都做得出。”見她不以為然,蕭晉權又道,“你可知上次那個香囊是誰的?”
江明珠又不傻。
從她知道長庚是蕭晉權的人後,便知壽宴上蕭晉札丟東西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而蕭晉權又不可能偷一塊他自己也有,還送出去的血玉辟邪。
那蕭晉札真正丟的東西就很好猜了。
蕭晉權見她表情,便知答案,也不賣關子:“我從香囊名單裡的商會暗探口中確認,他是那日刺客的內應,是他洩露我的行蹤,又提前安排殺手潛伏在皇覺寺附近。”
燕王妃只想破壞他和謝家聯姻,就找了江明珠來攪局,卻不防她的兒子莽撞,揹著她勾結嶢州那邊的人,想趁亂要他的命。
江明珠從不懷疑蕭晉權的判斷,只奇怪:“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叫你提防他。”
江明珠回想起那日,蕭晉權好像確實是在蕭晉札出現後,才對她態度惡劣。
“你之前叫我別再去燕王府,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沒見他否認,她忍不住抱怨,“既是好心,為何非要把話說得那麼傷人?”
“我哪句話說的不對?”蕭晉權看著她,彷彿在說,他說的都是實話,被實話傷到,那就是她的問題。
江明珠一頓,竟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罷了。
早說了拿他當盟友看,只要不背刺她,說話難聽就難聽吧,她就當狗叫。
她想了想,又道:“你今日和我說這些,不單純是為我的安危考慮吧?”
蕭晉權有些詫異她的機敏:“商會探子雖被我拔出,名下商鋪也歸我所有。但他們的賬本已被轉移。既然香囊是你破解的,我想知道,你那有沒有別的線索。”
江明珠破解香囊,都還是偷面前男人一個月的辛苦成果,哪還有別的線索?
可嘗過幫他辦事的甜頭,她實在不想再被他當無用之人,便一本正經道:“我需要一點時間,等我想到了,我再告訴你。”
蕭晉權不疑有他:“你若是想到什麼,就派人來這說一聲,老和尚天天敲木魚,閒得很。”
江明珠知道他和慧遠大師關係不錯,卻不知好到這種程度,連這樣的事都不避諱,不由心驚他在京城到底還暗藏多少人脈。
夜深人靜時,青瓷香爐裡的香篆已經燒了一半,似有若無的幽香愈發濃郁,瀰漫在兩人之間。
話談完了,江明珠才有心思關注他剛點的香篆,是大師上次點的“輪迴”,不由好奇地傾過身撥弄。
蕭晉權被她的動作吸引,微微側目,只見她髮間的碧玉簪,簪頭垂落的銀鏈正貼著她雪白的後頸搖晃,雪白的肌膚在燭火映得瑩瑩發亮。
他的喉結滾了滾,被香薰得喉嚨發緊:“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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