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生?”蕭晉權一臉淡漠。
如一盆冷水灌下,讓江明珠瞬間清醒。
這一世她對他的態度改變很多,幾次羞辱,還當眾拒婚,他對她的態度不若上輩子也正常,不代表什麼。
她從他的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便只能看他身上其他地方,每寸肌膚,每個細節都不放過。
重生後,身體的習慣卻會隨著記憶改變而改變。就好比她,看著依舊是十五歲少女模樣,可寫的字,走路的姿態就和從前不一樣。
想到上一世,她唯一一次碰觸蕭晉權的身子的那次,她摸他的胸膛,他會不自禁的顫|慄。
江明珠鼓起勇氣,試探性地伸出手——
“你做什麼?”
蕭晉權一把握住她的手,眉眼有種被冒犯的冷厲。
江明珠尷尬道:“我剛見一隻蟲……”
蕭晉權直視她。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沉默片刻,他大手一揮:“常安,帶她去抱朴堂。”
他身邊的長隨立即領命。
蕭晉權也先去更衣。
江明珠等了一炷香,他才在堂前坐下,端起茶杯:“今日過來,真是為送禮?”
他從不過誕辰,世人皆知。
是以每年他人送賀禮都會提前個幾日,避開誕辰日,免得惹他不快。
而江明珠送禮,撞上誕辰日不說,又挑了這麼早的時辰,他早膳還沒用呢。
說送禮,趕著投胎還差不多!
江明珠想來想去,也不試探了,直接問:“我有兩個問題想請教世子。”
蕭晉權黑眸落在她的臉上:“什麼問題?”
“那日賞花宴上,你一直盯著我的字看,可是有何不妥?”
蕭晉權以杯蓋拂去茶沫的手,微微一頓:“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回答,你的字究竟從何學來?”
江明珠也明白,自學成才的鬼話忽悠不了人:“是我偶然從地攤小販上淘來的一本字帖。”
“字帖呢?”
“時間太久,破損厲害,便丟了。”
“丟了?”他似笑非笑地說,“那字帖的帖名總還記得吧?”
這個好答,江明珠也無需說謊:“《玄承仙序》”
蕭晉權臉色微訝,卻也終於拿正眼看她,似乎是信了。
江明珠趁熱打鐵:“那你呢?”
他沉默片刻,試探說:“我在嶢州見過那字。”
原來是嶢州那邊的字帖。
估計不是什麼名家所著,所以連趙任淵都沒見過。而她一個京中貴女卻會寫,難怪在賞花宴上引起他的注意。
江明珠心頭默默放下一塊石頭。
見她對自己的說辭沒有表現出異樣,蕭晉權掩下眸中疑色,琢磨她到底知不知《玄承仙序》是他少年時在嶢州所著字帖。
江明珠又問:“乞巧夜我堂姐所彈的曲,你以前聽過?”
蕭晉權餘光掃了她一眼:“你堂姐?”
江明珠沒說話。
他目光睥睨:“請教別人問題之前,至少態度要真誠,江二姑娘以為呢?”
江明珠服了:“是我。”
“你為何會彈這個曲子?”
江明珠皺眉:“是我先問你的。”
“你可以不答。”
但很顯然,她不答,他也不會給她答案。
眼下她有求於他,只能先低頭:“我偶然聽一個人演奏,便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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