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權的手被開啟後，又像蛇一樣重新纏上她的腰肢，纏得緊緊的，那濃郁的烈酒味也鋪天蓋地而來。
他單手擒拿住她的雙手，將她推倒在床榻上，她及腰的秀髮瞬間鋪散開：“你怎麼不戴我送你的髮簪？”
“你晚上睡覺帶髮簪？”江明珠氣笑了，現在是問這種蠢問題的時候嗎？
蕭晉權卻不接受她的解釋：“你白日不睡覺也沒戴。”
江明珠微微驚訝，平日和他碰面，從未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髮鬢上，竟不知道他居然一直有留意她佩戴的髮飾。
就在她沉默不語時，蕭晉權另外一隻手撩起她的秀髮，放在唇邊親吻。
與平日冷靜自持的他，判若兩人。
江明珠見他虔誠地閉上眼，眼睫微顫，彷彿她把視為神女，要獻上他的身心一般，她便不由地軟下身子，面色羞紅。
雖然上一世和蕭晉權，再親密的事都做過，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可在這種事上，她依舊經驗淺薄，宛如孩童一般無知，什麼都是由著他帶領她品嚐。
像此刻這樣，無關身體的欲，發乎於情而止於禮的親吻，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讓她忍不住想哭。
“雲娘，無論是我誰，姓什麼，你都不要離開我。”
蕭晉權輕聲呢喃的一句話，叫江明珠從短暫的迷失中清醒，當即曲起膝蓋，頂向他雙腿間的薄弱處。
“蕭晉權，你王八蛋！”
若是平日，她根本不可能偷襲成功，可蕭晉權今夜飲了酒，反應遲緩許多，待察覺時已避之不及。
“嗚！”蕭晉權吃痛，發出低吟聲。
下一瞬，他整個人就如同玉山傾倒，一下子壓在江明珠身上，半日沒再爬起。
江明珠也未料到自己真得手，看他面色慘白，額頭和脖子處冒出密密的虛汗，才隱約有些害怕，怕真弄出人命來。
“你，沒事吧？”
她再伸手推他時，他委屈地抱著她，把臉埋在她胸前：“疼。”
這語氣，怎麼聽著像是在撒嬌？
江明珠一時間，心緒複雜極了，理智告訴她，他是死是活，都和她無關，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感情上，她又很難拒絕這個和低頭她示弱的男人。
真是生來克她的魔障！
她長嘆一口氣，試圖和醉鬼講理：“謝宛芸還在京城，你拿我當她的慰藉品，既傷害我，也不尊重她。若實在放不下她，這次你回京後，趁著她還未和蕭晉札成婚，和她談一談吧。”
蕭晉權卻固執地抱著她：“我不要她，我只要你。”
“可我是江明珠，不是你的芸娘。”她再次推開他。
蕭晉權似乎緩過了最初的疼痛，順勢從她的身上離開，又在她的身邊躺下，和她共用一個枕頭。
江明珠想起身遠離，卻被他扳過身，和他面對面地側躺，宛如夫妻在事後互訴衷腸一般，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蕭晉札仔細地打量她的表情，才問：“你不喜歡我給你取的小字？”
“什麼？”她一愣，隱約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月光下，男人眼神真摯地凝視著她，與她說了那句流傳千古的動人情話。
此刻換做任何一個女子聽了這樣的話，估計都很難抵擋住他這般的花言巧語。
江明珠也是用了十萬分的理智，一再告誡自己，這不是真的，他在騙她，才沒有一時昏了頭腦，相信他的這番鬼話。
她記得很清楚，上一世，他沒有送她髮簪，也沒有為她取“如雲”這個小字，卻依舊在和她顛鸞倒鳳後，對著她喊“雲娘”。
可見即便這個雲娘不是謝宛芸，也另有其人，一定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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