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路上,遇到秦將軍女兒。”趙任淵淡漠道。
兒子前陣子去香山赴宴的事,江貴妃也是有所耳聞。當時她以為兒子只是一時興起,今日看來,兒子在親事上似乎有了別的想法。
不提秦懷玉的名字,只說了秦將軍女兒,便是看中秦家的兵權。
江貴妃心裡一清二楚,便沒有再多問,朝著皇上身邊的位置走了去。
蕭晉權聽完他們母子的對話,眼神中並無意外。
上次太子嘴上說皇后未必生下皇子,可只要孩子一日沒落地,他便不敢抱有任何僥倖的心理。太子對江明珠再特別,也逃不過男子愛美人更愛江山的本性。
趙任淵見蕭晉權打量自己,也掃了一眼他腰間的玉佩,冷聲道:“那日的同心結絡子,怎麼換了?”
蕭晉權淡淡一笑:“不小心弄髒,便換了。”
趙任淵看了看蕭晉權,沒有再言語。
上次看絡子看得並不仔細,但總覺得與表妹今日佩戴的手鍊編織手法十分相似,此刻又不得驗證自己的猜想,便像是有根魚刺卡在喉口,弄得他不上不下,極不舒坦。
只是再不舒坦,他也只能忍著。
如今多事之秋,他和皇后終有一戰,不能再這個時候橫生枝節,叫自己腹背受敵。
宴會結束後,皇后按照慣例,賜下五色絲線,讓貴女們繫於手腕,寓意辟邪,延壽。
謝宛芸今日穿了一身秋香色的百迭裙,整個人如蓮花般不蔓不枝,清漣不妖,今日宴會上的一曲舞蹈,據說就是由她編排,傳授給教司坊的舞姬。
她雖然還沒有考女官,卻已經開始為宮廷皇室辦事,在宮中日漸有了威望,深受帝后的喜愛。
此刻,便是她由從皇后的大宮女手中接過五絲線,紛發給女學的學生。
江明珠彷彿明白,蕭晉權究竟看上她哪裡。
她或許容貌比不上她,才學上也不如江明泉那樣高調,努力經營才女的名聲,除了畫畫,似乎並沒有什麼才藝展露過人前。
可她就像是一朵花,只要盛開,清風與蝴蝶便自來。
比起登臺獻藝,她甘於退居幕後,把光芒讓給別人,雖然不爭不搶,可她也會在桃林裡為心悅之人獨舞,這種自己最美的一面只展露給重要的人看,如何不叫人心動,想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溫柔呵護?
“江二姑娘,這是你的。”謝宛芸把五色線遞給江明珠。
“謝謝。”江明珠接過手,系在手腕上。
“不客……”謝宛芸的聲音一頓,目光落在江明珠的手腕上,只見五色線邊上,還帶著一串瑪瑙手鍊,“江二姑娘,不知這顆瑪瑙珠子,你是從何而來?”
江明珠見她的目光落在那顆“母珠”上,心裡頓時一緊。
太子表哥送她的話,都要嘴邊了,硬生生被她吞下。
這個珠子,可是差點害了皇后流產。
雖然那日似乎沒人看見,但謝宛芸突然這麼問,難保不是知情者,若她說是太子送的,豈不是害了太子?
江明珠下意識放下袖子,遮住謝宛芸窺探的目光,冷冷道:“這好像與謝姑娘無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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