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謝宛芸笑得有些勉強，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她心中揣測。
江明珠看向沈嵐，她是萬萬不能說，這幅畫是蕭晉權送的，即便眾人不知道蕭晉權畫技高超，猜不到是他所畫，可他送這樣的畫本身就足已曖昧，叫人揣測他們之間的關係，眼下就只能讓沈嵐幫她遮掩。
“不過是我閒來無事，隨手畫的畫。”蕭晉權與她對視後，坦然認領。
反正確實是他所畫，不算說謊。
趙任淵看向面前陌生的男人：“你是誰？”
“在下沈嵐，江二姑娘的霖州表親。”
趙任淵見過沈時風兄弟，見面前的沈嵐與他們二人並無相似之處，猜可能是沈家偏房遠親，便沒有太放在心上。
秦懷玉見這畫也沒什麼秘密，也大失所望地坐回座位。
眼見賓客都已入座，及笄禮就要開始了，江明珠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等長公主給她梳頭插簪。
太子又喚住了她：“表妹，不知你可有取小字？”
江明珠道：“還未。”
“表妹若是願意，不如由我為你取個字，可好？”趙任淵含笑道。
江明珠不禁看向表哥，只見他和往常一般溫和有禮，可眼神中卻見幾分誓不罷休的篤定。
顯然，是容不得她拒絕。
可大鄴女子，通常是訂了婚，說好婆家才取字。待字閨中，就是等待取字的意思。若是以往，太子說要取字，江明珠也就答應了，可如今因為秦懷玉的事，終究叫她有了芥蒂，不想在這種事上，模稜兩可。
就在她想著怎麼婉拒，才能不得罪太子，拂他的面子，身邊的沈嵐替她開口道——
“表妹，你忘了，你的字，你舅舅已經幫你取好了。”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這是你舅舅送你的及笄禮，上面刻了你的小字。”
江明珠心知舅舅送的禮，半個月前就已經入了相府的庫房，由母親保管著，這一份禮物估計是沈嵐自己想送的，為了替她解圍，才搬出她舅舅的名義來。
她笑著接過手，只見盒子裡擺放一直精緻的流雲玉簪，簪身確實刻有兩個字，如雲。
既是表妹的長輩賜的小字，太子也不好再爭，便失落地回座位上。
太子一走，江明珠才領著沈嵐回西階的屏風後頭，問：“如雲二字，可有何意義？”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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