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淡淡道：“我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份工作。”
商玉竹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嘲諷：“給了他一份工作？南溪，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啊。不過，他看起來可不太好，你不會是想把他折磨死吧？”
慕南溪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依然沒有絲毫憐憫。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們。
我知道，在她們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
商玉竹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她對視。“你還記得我嗎？那天你像狗一樣在地上爬，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心中充滿了屈辱，但我不敢反抗，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商玉竹鬆開手，笑著對慕南溪說：“南溪，他挺對我脾氣的，要不你把他讓給我吧。”
慕南溪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商小姐，一個助理而已，你去人才市場能找到比他有用百倍千倍的。”
商玉竹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南溪，你可真小氣。不過是一個助理，你還寶貝得很。”
慕南溪沒有理會商玉竹的抱怨，只是冷冷地對我說：“顧陽，我們走。”
我剛要挪動腳步，商玉竹卻突然提高聲音說：“顧陽，你站住。”
我身體一僵，停在了原地。商玉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然後笑著說：“我給你一個機會，離開慕氏，來我這裡工作。我給你三倍的工資，而且不會像她這樣刁難你。”
我心中一動，三倍的工資？如果我能拿到這麼多錢，小妹的治療費用就不用愁了。
我陷入猶豫，如果答應商玉竹，無疑要再次傷害慕南溪。
可，如果還跟著慕南溪，誰知道她又會怎麼折磨我，說不定哪天她不高興就把我開除了。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慕南溪冷笑一聲：“顧陽，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別忘了，你籤的合同裡有競業限制條款，如果你敢去商玉竹那，違約金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我心中一驚，頓時清醒了許多。我竟然忘記了還有競業限制條款這回事。
如果我真的為了錢而違約，不僅會面臨鉅額的違約金，還可能會讓小妹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我抬起頭，看著慕南溪，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愧疚。“慕總，我不會去的。我知道我的責任和義務。”
商玉竹卻不屑地說：“競業限制條款？那又怎麼樣？只要顧陽願意來我這裡，違約金我幫他付。”
慕南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冷冷地說：“商玉竹，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商玉竹笑著說：“南溪，你也不要太小氣了。一個小小的助理，你至於這樣嗎？”
我看著她們兩個爭吵，心中更加痛苦和無奈。
我深吸一口氣，對商玉竹說：“商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我還是想留在慕總身邊。我會遵守合同，也會努力工作。”
商玉竹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地說：“你可真是個死腦筋。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你以後要是後悔了，可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說完，商玉竹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塞進我的衣服兜裡。“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找我。”
看著商玉竹離開，我下意識地拿出名片，還沒來得及反應，慕南溪已經快步走過來，一把奪過名片，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