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意什麼？讀再多書又有什麼用？等你離開了侯府遲早會被你那對貧窮的父母賣到妓院去成為千人騎的婊子。到時候你這些詩詞歌賦不過就是取悅男人的手段！”
顧嘉月原本只是一副看著不懂事孩子胡鬧的模樣，並未將顧永瑤說的話放在心上。但當她說出妓院、婊子之類的詞語時，顧嘉月的目光一瞬間變了。“住嘴！”
“小小年紀嘴就這樣髒，堂堂侯府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來人，去給我把二夫人叫到祖母的院中，我倒是要問問二嬸是怎樣教育家中子嗣的！”
嗯，老師最強的法術攻擊——請家長。
顧永瑤已經被嚇傻了，她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顧嘉月。
不就是兩姊妹互相罵架嗎？怎麼就要請家長了？
有丫鬟得了吩咐，朝著老夫人居住的院子跑去。
惱羞成怒的顧永瑤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想要打顧嘉月。“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像祖母告狀了？”
孃親說得對，這小賤人就是一個不安分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要賣弄才學。
如今不過玩笑幾句，就要去告訴祖母。
若是被祖母知道自己說了那樣汙穢的話還不得懲罰一二？
如此可又讓顧嘉月這死丫頭得臉了。
顧嘉月早就有所防備，後退一步朝著一旁撤去。
顧永瑤一時不察，竟直接摔在地上，那狼狽的模樣哪裡還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
“顧嘉月！你欺負人！我要將你的罪狀告訴祖母。”
說完，顧永瑤站起來轉身就要跑，可顧嘉月哪會給她機會？
連忙扯住她的手臂。“跑什麼？反正都要去祖母哪裡，我們就一起去啊，是非黑白也不是你一張嘴能說清的，還是要雙方都在場不是？”
這種小把戲顧嘉月都懶得去猜。
不過就是想要跑到哪丫鬟的前頭去惡人先告狀罷了。
她作為一名老師，這種被告黑狀的事經歷的多了。
她可不在怕的。
顧嘉月眼神犀利的看著顧永瑤，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顧永瑤居然生出一些害怕來？不自覺的就低著頭，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可是，母親平日裡不都是這樣說院中那些妹妹的嗎？她們可都沒有反嘴過。
呵，歸根到底就是這顧嘉月實在過於小氣、較真，不過是一句實話而已，居然就受不了了？
顧永瑤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窮苦人家生活不下去了就賣兒賣女這是事實，買到青樓楚館能多得一點銀錢也是事實。
只能說這就是文化的差異。
如顧永瑤所想，雖然娼妓在古代屬於下九流，但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過都是討生活的方式罷了。
但在顧嘉月看來，罵人妓子是一句很髒，很沒有教養的話。
她想在教育顧永瑤幾句，卻被疾步而來的穀雨打斷。“小姐，夫人讓你前去韶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