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有些熱,有些暈,還有些“餓”。
今日分明已經嘗過,可這會兒他莫名有如餓了多日般飢腸轆轆,只想放開肚子狂吃一頓。
小小圓桌,實在施展不開。
最終,他還是抱著女人去了內室。
他原本只是到這長寧宮做一試探,最終卻沉淪在了床榻……
唐寧安,給了他身體和內心皆是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被愛”,只要想到這一點,就讓他心跳快上幾分。
大概是心防鬆了,他這晚尤其投入。
甚至他覺得似乎別的都已不重要,“她與眾不同”——只這一點,就夠了。
內室的燭光一直亮到了後半夜。
蕭熠在長寧宮留宿了一整夜。
敬事房再次記了檔。
闔宮譁然。
小小宮女,一天承恩兩次?
不是被翻牌子,反而兩次都是皇上主動?
不是她被送去皇上寢宮,而是皇上前來留宿在她的床上?
這恩寵,有些過分。
大事不太妙!
而在整個後宮的關注下,皇帝又著高公親自送了兩隻大箱子的賞賜到長寧宮。
皇帝給足了排面。
尤其一大盒的首飾頭面,皆為華麗不凡的珍品。
宮女們興奮拿給寧安試戴,可寧安卻興致缺缺。
不是不喜歡,而是這種記檔的御賜之物,既不能送人,又沒法變現。除了好看和遭人恨,基本沒其他用處。
她得想個招,讓皇帝以後送些實際的。
……
一個時辰後,高公公又來了。
當時的寧安正在忙著做針線。
“小主在忙呢?”
寧安笑著放下手中皂靴。
高公公看了幾眼,不由贊起,“小主好手工。今早這些都還底是底,面是面,這麼快就完成了?”
“只差幾針,便可獻給皇上了。”
高公公笑容深了幾分,“小主用心了。”
昨晚他可一直守在外面,兩位主子都很辛苦。可就是這樣,這位小主也沒忘悄悄比對了皇上的腳長,確是有心人。
“想來皇上知曉後,必會著急過來試靴。”
寧安聽懂了,趕緊謝過,高公公這是幫她爭取聖駕呢。
“敢問公公,這一趟……”
“皇上下朝後,在御書房召見了唐尚書。就舒妃娘娘大不敬的種種,尚書大人捱了好大一頓罵。”
罵得好!
寧安心情愉悅,親自給高公公奉茶,“您潤潤嗓子,慢慢說。”她想聽。
聽下來便是,她那陳世美爹因為“治家不嚴,對女兒管束不力”,受了皇帝責罰,皇帝罰他先停了手上公務,回家反省三日,以儆效尤。
“而後,唐尚書求皇上應允他夫人戴氏午後入宮向您解釋關於秦氏種種。皇上讓來問問您的意思,尚書夫人,您是見還是不見?”
寧安輕哼了一聲,她那爹,果然是混蛋。
趕考前靠的是她孃的蘇繡手藝生活,高中探花後就傍上了安陽侯。
現在他又再次躲在了夫人身後。
這輩子都在靠女人的慫包!
“見!”寧安知道,戴氏要入宮的另一重目的,肯定是要見唐靜舒。
想來尚書府那群人在聽說舒妃被禁足三個月,皇帝震怒,還牽涉了秦氏後,現在應該急瘋了,急於想知道昨日究竟出了何事,該如何幫助唐靜舒。
她也該會一會戴氏那個毒婦了!
……
今日是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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