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直接闖進太后院中,喊著讓柳輕煙滾出來。
放眼花廳之中,太后精挑細選的這三個姑娘都在,蕭熠看在眼裡火氣更盛。
柳輕煙原本正在敷藥,聞言嚇得從榻上滾落跪地。
“什麼東西,毫無禮數,也敢壞了朕的雅興!”
蕭熠一心想要給個下馬威,讓太后這些人認清自己幾斤幾兩,最好是讓她們即刻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
於是他手一揮,高公公卷著袖子就上來了。
啪啪啪啪幾個耳光,抽的全是柳輕煙被鵝卵石砸破的傷處。
只有柳輕煙知道,高公公看似掌力不大,可每一下都後勁十足。幾個巴掌下來,她的鼻子徹底麻了。
她伸手一摸,鼻子竟是隨著她這一碰,歪了。
她的鼻骨,是斷了麼?
此時此刻,一股鑽心劇痛才生出。
完了!徹底完了!
她的臉,她最引以為豪的臉,毀了!
柳輕煙跌坐在地,失魂落魄,還不敢喊人找太醫。
另兩個呂家小姐見狀也是嚇壞了,紛紛跪地不敢說話。
太后聞聲而出。
見柳輕煙模樣,她一聲輕嘆。這枚棋子,算是徹底廢了。
“這孩子不是有意,並非故意擾了皇上興致。皇上既已罰了,便消消氣吧。”
太后命了呂月溪去給皇帝倒茶。她這堂侄女才是她最看重的。這次不管千金宴結果如何,她都是要將之帶入宮中的。
“其實也怪哀家,不知皇上傳了哪位小主伺候,才衝撞了皇上?”
“怎麼?母后連朕寵幸個宮女也要管了嗎?朕才剛興起,尚未來得及問起她姓名就被打斷了。母后若是好奇,不如自己去查。”
宮女?
太后有些無語。
和唐寧安一樣,又是宮女?皇帝這口味……
“哀家就是隨口問問,皇上先喝茶,去去火吧……”太后見皇帝怨怒不小,自是不好深問,便示意皇帝坐下說話。
那邊呂月溪已經前來奉茶。
茶盞送到面前,蕭熠卻沒有伸手去接。
太后在旁道:“月溪是好姑娘,等下皇上聽聽她彈的古曲,保準驚為天人。”
蕭熠鼻息一重。
呂月溪有些慌,“皇上請喝茶。”
誰料,蕭熠直接伸手,將茶盞拍落在地。
茶水翻在呂月溪手背,杯盞則碎了一地。
後邊,那柳輕煙和呂初彤剛剛才由跪站起,這會兒見皇帝發火,立馬又跪下了。
“母后就一定要將這些個蠢的,瞎的,臭的塞到朕身邊來麼?朕是皇帝,您即便要選,也請挑些好的。還是您覺得,朕就只配這些個歪瓜裂棗?”
“皇帝這是什麼話!”
太后也生氣了,倏地站起。說她呂家的姑娘歪瓜裂棗?
“哀家選的這三位姑娘怎麼就是蠢的,瞎的,臭的了?放眼整個京城……”
“打住!”
皇帝伸出手指,先是指向了呂初彤。
“這個!刺繡,一花幾瓣都能錯。數目都數不清,是不是蠢?”
隨後,他指向柳輕煙,“這個,眼神不好,胡亂衝撞,是不是瞎?”
最後,他手指挪向了太后最喜歡的呂月溪。
“這個!您最喜歡的,極力推薦的,卻是連千金宴的第一關都過不了。不但蠢,不僅瞎,聽說是從屎坑裡撈起來的,臭氣熏天!就這樣的,您也好意思指給朕?”
太后聞言就蹙起眉,好荒唐的話!
“皇上胡說什麼呢?什麼屎坑,什麼臭氣!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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