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野豬的習性。它們的皮很厚實,從小就喜歡到處摩擦,一層層地包漿,既是習慣也是保護,獠牙加上這層天然護甲,就是野豬最好的攻防裝備。
山谷裡有七八頭野豬,其中兩頭體型較大,應該是一個小家族,最大的那頭目測有四五百斤重,皮毛油亮,獠牙外露,一看就是群中的王者。
“同志們,野豬!”陳守信激動地指著前方,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兩個士兵悄悄鬆了口氣,之前他們提心吊膽,生怕這人是特務。韓教習說過,厲害的特務近身搏鬥能以一敵二。但為了職責,為了對得起這身軍裝,他們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就算死也要開槍示警,讓洪頭兒他們知道發現了目標,現在見只是野豬,心情難免複雜。雖然可以為國捐軀,但活著總歸是好的。
陳守信又提出幫忙打野豬的請求,兩個士兵都搖頭拒絕,同時嚴令他不許開槍,萬一驚動了逃竄的特務怎麼辦?
雖然現在看來這人應該不是特務,但在沒有完全排除嫌疑前,絕不能讓他有任何輕舉妄動。要是他敢端槍,兩人就敢當場繳他的械。
陳守信站在林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野豬身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樹皮。
體內那股新得的內勁,像只小老鼠般在經脈中游走,讓他手癢難耐,這種感覺,就像得了個新玩具卻不能玩似的,憋得慌,他感受到這股力量在體內蠢蠢欲動,渴望著釋放。
“要不要試試?”陳守信心裡打著小算盤,目光在野豬群中來回掃視。
這段時日以來,他一直壓抑著這股勁兒。在四合院裡,他向來是個低調的主,不是因為怕事,而是懂得取捨。就像對付何雨柱,他沒有正面硬剛,而是直接從根上斷了對方在食堂作威作福的機會。又如對付易中海,他也不是莽撞出手,而是巧妙利用簽字畫押這招,讓一大爺的威信大打折扣。
但現在不同了。
體內這股內勁來之不易,若是不好好運用,豈不是暴殄天物?陳守信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樹幹,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休息二十分鐘。”兩名士兵靠在一棵大樹下,其中一人掏出水壺灌了一口。
陳守信活動了下筋骨,隨意道:“我去附近轉轉。”
“當心點,別把野豬招來。”一個士兵冷笑著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
“是啊,要是被追,記得往別處跑。”另一個士兵也跟著調侃,語氣中滿是譏諷。
陳守信沒有理會他們的嘲弄,轉身鑽入密林。樹葉在他腳下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枝條輕輕擦過他的衣袖。這兩個士兵,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敵意,雖然現在懷疑少了些,但說話依然帶刺。
不過陳守信懶得理會這些,他的注意力全在不遠處的野豬群上。
密林中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陳守信蹲在一棵大樹後,仔細觀察著野豬群的動向。三頭野豬正在翻動著地上的落葉,尋找食物,其中一頭體型較小,大約二百來斤,正是個適合試手的目標。
內勁在體內流轉,陳守信感覺全身的肌肉都變得輕盈有力,他的呼吸逐漸放緩,動作輕若無物,像一片落葉般無聲無息地接近目標。
突然,陳守信箭步衝出,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小野豬的後頸,內勁隨著手刀傾瀉而出,直接震斷了野豬的頸椎。
“嗷!”淒厲的豬叫聲響徹山林,迴盪在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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