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轉向賈東旭，眼神裡帶著探詢：“東旭，讓你打聽的事情問清楚了嗎？”
賈東旭擺弄著手裡的菸捲，語氣隨意：“師傅，那姑娘叫周語，領著奶奶和小弟投奔親戚。大伯沒了，街道辦就把人安排到咱們院裡。”
他對打聽單身姑娘的事情興趣缺缺。在他眼裡，那周語又瘦又高，像根麻桿似的，哪比得上自家秦淮茹。說著，他偷偷瞄了眼坐在一旁的媳婦。
易中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知己知彼，才好應對接下來的全院大會。
“那個...”閻解成搓著手開口，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陳守信趕走後，他那屋子分給我家吧？這事兒起因不就是房子問題嗎？”
“北屋山那個新蓋的小屋得算我家的。”賈東旭立刻插話，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
“行啊，這地下室就咱倆的了，以後隨便用。”閻解成一副大方樣子，嘴角卻藏不住得意。
閻埠貴瞪了兒子一眼，這地窖本該是他們家獨佔的。他暗自盤算著，等事成之後再慢慢算賬。
“那幾條狗我來處理。”傻柱咧嘴笑道，“等著吧，到時候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屋裡幾個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中閃過期待的光芒。
一大媽在一旁聽得心裡不是滋味，默默回了裡屋。她看著牆上的老照片，想起了那些往事，眼角有些溼潤。
與此同時，陳守信來到街道辦的宿舍，周語家在這裡。
老太太李慈芳雖年過花甲，但走路帶風，嗓門洪亮，濃濃的東北味。見到陳守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皺紋堆成了一朵花。
周子軒虎頭虎腦的，濃眉大眼，個子比同齡孩子高出不少。衣服洗得發白，膝蓋和胳膊肘破得能看見裡頭的皮。補丁是從裡面縫的，能看出手藝人的細心。小傢伙躲在奶奶身後，時不時偷看陳守信一眼。
陳守信把帶來的食材一樣樣擺在桌上，動作麻利地開始準備晚飯。他準備了四菜一湯：蔥爆肉、茄子燉肉、辣椒炒雞蛋、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鍋紫菜蛋花粉絲湯。
廚房裡，陳守信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鍋里加了些空間裡的調味料，頓時，香氣四溢，飄散在整個院子裡。隔壁幾家孩子聞到香味，饞得直掉眼淚，趴在牆頭偷看。
周子軒躲在奶奶懷裡，激動得連口水都順著下巴滴到了老太太的衣襟上，小傢伙眼巴巴地看著鍋裡的菜，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
周語想幫忙打下手，被陳守信婉言謝絕，這些空間調味料，可不好在外人面前顯露。看著陳守信熟練的廚藝，周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老太太帶著周語挨家送菜，鄰居們紛紛稱讚。有人說陳守信手藝好，有人誇周語有福氣，更多的是羨慕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氛圍。
飯桌上，周子軒乖巧地等著長輩先動筷，小傢伙雖然饞得不行，卻記得奶奶教的規矩。
“奶奶，從今兒起，咱們就是一家子了。”陳守信端起茶杯敬老太太，聲音誠懇，“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
老人和小孩面前擺著麥乳精，是陳守信用結婚票買來的，周語看著弟弟喝得滿嘴白沫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周語夾了塊蔥爆肉放進陳守信碗裡，動作自然得像是已經相處多年。陳守信也立刻給她夾了塊西紅柿炒蛋，兩人默契十足。
老太太默默地瞧著這一幕，心裡歡喜。這個孫女婿，一看就是個實在人。她偷偷抹了抹眼角，想起了那些艱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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