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王跟著身後的侍衛,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裡。
見此場景,沈紹心裡卻心裡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再抬頭時看見皇甫欽被侍衛帶著已經走了。
他立刻道:“來人!去查查那幾個屍體裡有沒有宋辭朝!”
身旁的副將立刻去看了,沒多會兒慌張回來:“回稟將軍!沒有!”
沈紹皺起眉頭,絲毫沒看出來這些人是從哪裡逃出去的:“開城門!”
“是!”
城門去掉內栓之後,卻死活打不開。
沈紹縱身一躍,來到城牆上,到處是歪七扭八的守城衛兵。
就連今日當值的中郎將張麒,竟然也都喝得醉醺醺倒在地上。
沈紹再往外看,一根巨大的木樁橫在城門口,難怪門打不開。
他抬起腳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張麒:“真是廢物!”
居然連城門都沒守住,虧他還是勞什子武狀元!
等開啟了城門,這一番鬧騰下來,天都已經濛濛發亮。
沈紹再去追捕,外頭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帶著人,胸口的怒氣無處發洩,遠遠看著張麒那張無所謂的嘴臉,恨不得將他拆骨拔筋!
幾乎立刻領著副將去皇宮告狀。
但是比他還早一步到的是張麒的父親張執和爺爺張喬。
兩人已經在皇帝的書房裡哭訴,說張麒是被內奸所害才會誤事。
沈紹恨恨地看著他們,這三人是整個朝廷裡最頑固不化的祖孫三代!
偏偏張喬這個老王八蛋,在文臣之中威望極高,無人可撼動分毫。
整個朝廷上的文臣,幾乎全都是他們的門生!
就連皇帝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最終這件事情,給張麒罰了半年月俸,輕飄飄揭了過去。
回去之後沈紹在家喝了好幾大口水,才將心頭的火氣稍微壓下去了一點。
沈菡在旁邊給他拍背順氣,心中感嘆,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沈紹氣得差一點將桌子拍碎:“張家這幾個狗孃養的玩意兒!先帝走的時候怎麼沒把他們也帶走!尤其是那張喬老不死的!天天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為所欲為。整日給人甩臉子看,比樓逸塵還要令人厭煩!”
沈菡輕輕咳嗽了一聲,怎麼還跟樓逸塵扯上關係了。
沈紹在家裡將張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罵了一遍,最終也只能化為無可奈何的嘆息。
皇帝也不動他們,他這個做臣子的又能如何呢?
沈菡安慰了一下他哥,隨後便覺得身體疲倦,領著丫鬟回到自己的住處。
現在已經懷孕了三個多月,小腹微隆,精神也大不如前。
剛坐下來休息沒多久,就聽見人說,宋家春燕求見。
沈菡有些困惑,春燕?不是讓她趁早跑嗎?怎麼還在宋家?
“讓她進來吧。”
沈菡坐在房間裡,絲毫沒有發覺聽見“宋家”這兩個字之後,在她衣櫥後方,不起眼的夾縫處露出了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