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無聲。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葉小山,眼神裡帶著驚詫,帶著疑惑,也帶著掩藏不住的不安。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提出反對。
前日當眾被斬下頭顱的周嗣昌的慘狀猶在眼前,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挑戰葉小山的權威。
要知道就在一門之隔的政事堂外,可立著上百名披甲執銳的禁軍將士呢。
或許只要葉小山一聲招呼,他們就會入內,把在場任何一位朝廷重臣拖出去,然後跟殺雞似的把人處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感受過這種朝不保夕的可怕滋味了,以往都是他們把這種手段加到下面的人身上。
葉小山就這麼等了好一陣,才又一次開口,語氣冷冽:“各位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便是。
不會是打算用這等沉默的態度來對抗咱家,對抗宮裡吧?”
說著話間,他的目光又匯聚到了蕭如望的身上。
在兩位宰執被殺之後,大雍朝堂之上若論聲望影響之大,自然非這位天下文宗,三朝老臣的蕭大人莫屬了。
蕭如望的眼珠子錯動了一下,跟著是兩頰一顫,這才緩聲道:“非是老夫不肯為大局著想,實在是宮裡的這一想法過於激進,更是從所未有。
要知道從古以來,就沒有女子直接干政的,就是垂簾聽政,那也多半是以太后的身份出面,而非後宮嬪妃。
要知道我大雍立國之初,太祖皇帝就有明文規定,後宮妃嬪人等,不得干政!”
他把“人等”二字稍稍咬重了些,目光又有意無意地瞥向葉小山。
葉小山則是撇嘴一笑:“這個咱家自然也是知道的,不光嬪妃,太祖當初立下的規矩是,後宮一切人等都不得與聞政事,不然自當殺之。
其中不光包括各位妃嬪娘娘,更包括如咱家這樣的奴才。”
你知道就好!
蕭如望很想就這麼來上一句,但這話他到底沒敢出口,只繼續望著葉小山。
“不過啊……那都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天下之事豈有兩百年而不曾改變的?就是大河,兩百年來,都已變道多回,要是還拿太祖皇帝時治河的方法去治理現在的大河,只怕就要釀成大禍了。”
葉小山又繼續道:“時移勢易,各種規矩也是一般道理。就是太祖皇帝還在,看著眼下這局面,想必也會收回當初定下的不合理的規矩。”
“你……怎敢如此非議太祖成規!”
終於有一個官員鼓起勇氣,大聲質問。
面對此言,葉小山只淡淡一笑:“你覺著咱家這話有錯?”
“當然,太祖皇帝何等英明,他怎會犯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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