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板著個臉教訓我。我實在太煩了。”
“他也是為你好。”
梁嫿煩躁地拿出煙想抽,意識到江歲昭是個孕婦,又換了顆口香糖嚼著。
“又不是親兄妹,整天一副長輩的作態,我實在受不了。”
江歲昭無奈地笑了笑。
“你的畫,可不是這麼說的。”
梁嫿隨著江歲昭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那張背影畫有些臉紅。
“我走之前,幫你試探一下吧。”
梁嫿的眼神有些失落,“就怕到時候他依舊不承認。梁這個姓,養了我,也斷了我們的可能。”
江歲昭心疼地看向梁嫿。
“梁老頭生怕我影響了梁以琛的前程,否則也不會在把我帶回家之後強硬給我改姓。”
“我衝了那麼多次,如果這次還是這樣的結果,我就和你一起走!”
江歲昭捏了捏梁嫿的鼻子。
“我們三個,屬你最厲害!”
“燕嘉要回來了,就在後天。倩君姐的手術就在那天,你說她和柳北川……”
梁嫿欲言又止,但江歲昭明白梁嫿的意思。
“放心,燕嘉知道分寸。”
江歲昭其實沒告訴梁嫿,自己最近有種感應,總感覺那天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
但看著梁嫿嘰嘰喳喳地給自己介紹她的畫作。
江歲昭將這份不安強壓下去,決定等到那天還是要多做準備。
夜半酒吧。
時凜臣一行人坐在VIP包廂裡,唯獨缺了季灼淵。
“季灼淵這小子,拿瓶酒去那麼久,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喝啊!”
柳北川低頭看了看手錶,皺眉。
“你當季灼淵和你一樣摳啊。”梁以琛坐在一旁吐槽。
“你怎麼說話呢。”
“上次也不知道是誰,我就跟他借塊玉石料子,推脫一週。”
“你讓凜臣評評理,誰家好人開口就要別人幾百年傳下來的傳家寶做實驗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沒借!”梁以琛一種反正都是別人的錯的神情,氣得柳北川抓耳撓腮。
時凜臣也不管兩人鬥嘴,長腿一邁朝門外走去。
在走廊遇到抱著酒回來的季灼淵。
“你要走?”
“看看某個廢物,以防又把自己鎖在地窖裡。”
季灼淵憨憨一笑,“上次是意外,這次我專門帶著保安去的。”
時凜臣睨視一眼,轉身要回去,卻在轉身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季灼淵撞上時凜臣的後背,摸著頭看向時凜臣。
“怎麼,撞見鬼了?”
順著時凜臣的眼神望去,看到江歲昭站在走廊的盡頭和一個陌生男人相談甚歡。
“那不是江歲昭嗎?旁邊是誰?”
感受到時凜臣的低氣壓,季灼淵急忙挽救,“沒準是朋友呢。”
時凜臣卻朝著兩人徑直走去。
“完蛋,要出事!”
季灼淵將酒瓶往身旁的保鏢懷裡一塞,急忙跟上時凜臣的腳步。
時凜臣伸手拽著江歲昭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