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昭看著牆上的鐘表。
時針分針交替地走著,時間一點點溜走。
一如江歲昭曾經的等待,時凜臣從沒回過頭。
時凜臣走的時候說他會回來。
那就,再等最後一次吧。
就當做是給孩子,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江歲昭將彩超圖拿出來,放在茶几上。
眼神時不時在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只要時凜臣今天晚上,按時回來。
就算在他心裡還有江映的位置,她也不在乎了。
她只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另一邊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凜臣,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映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手裡緊緊地拽著時臣凜臣的衣角。
季灼淵在一旁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只是腸胃炎,死不了人的。”
江映聽到這話也不反駁,只是一個勁地哭。
“以後身體有不舒服,讓人送你去醫院。”
時凜臣的心思不在江映身上,腦海浮現的全是地庫時江歲昭的背影。
他想和江映撇清關係,但又不能真的不管她。
可是隻要有江映一天在,他和江歲昭之間就會永遠存在隔閡。
他也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事情。
現下,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是太害怕了凜臣,我一閉上眼,就是得在醫院的那段時日的。”
“我再也不想去那裡了。”
江映哭得梨花帶雨。
時凜臣也緩和下來臉色。
“我知道,你先休息,我和灼淵有事說。”
“那你,還回來嗎?”
江映期盼的問著,手狠狠地掐在手心裡。
時凜臣看到江映手上的動。
當初江映陪著在黑暗裡的他,一夜一夜地睡不安穩。
他一有個動作,江映帶著睡意的詢問就會出現。
兩年期間,沒有一次遺漏。
終究是他太過虧欠江映。
“會。”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江映這才放開手。
季灼淵和時凜臣走向一側的書房。
“別說兄弟不提醒你,她就是單純胃病,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但你要是留在這裡陪她,我敢確保,你和嫂子,好不了。”
季灼淵拿過茶几上的橘子,坐在茶几上,面帶好戲地看向時凜臣。
時凜臣眼神糾結,“我總不能不管她。”
“她對我有——”
季灼淵接過時凜臣的話。
“她對你有恩情,有喜歡,你感激她。”
“這些我們都知道,就怕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將來,你真和江歲昭復婚了,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時凜臣坐在飄窗上往外看。
“我答應了,要護著她。”
“她,用你護著?我可幫你查了,江炎對這個寶貝女兒寵愛得很,從小到大,要星星給月亮的。”
“就算沒有你,人家也能活得風生水起。”
時凜臣聽到的季灼淵的話,心中疑惑。
寵愛十分?按照江映的說法,江炎對江歲昭突感愧疚,冷落了她。
可是上次在江家,江炎的確更偏心江映一些。
難道,是江映為了得到他的憐惜故意這麼說?
林師傅說過,江映送給他的那條項鍊是被變賣過兩次配件的。
江映既然受寵,她母親更是A市的顯赫人家,怎麼會落魄成那個樣子?
除非,給時凜臣項鍊的人,並非江映!
“灼淵,你幫我去查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