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沒跑。”
謝昭昭見這丫鬟眼神閃爍,神色慌張,皺了眉。
“沒跑?你慌什麼?”她逼近一步,明豔的臉上滿是寒霜。
丫鬟瑟縮一下,眼神飄忽不定。
“凌曦呢?”謝昭昭語氣冰冷,眼神銳利如刀。
丫鬟支吾:“凌……奴婢不知……”
謝昭昭冷笑一聲,收緊了手指:“少裝蒜!領著她出雅閣的人不是你?”
丫鬟吃痛,倒吸一口涼氣:“啊!疼疼疼!”
謝昭昭繼續逼問:“凌曦在哪兒?”
她可不是那些只會花拳繡腿,習武只為強身健體的大家小姐。
她跟著父親上過戰場。
郡主的名號,更是她用軍功掙來的!
丫鬟被她眼裡的殺氣震懾,哆嗦著說不出話。
“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謝昭昭抽出腰間的短刃,寒光一閃,貼上丫鬟的臉。
丫鬟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發白,幾乎要癱軟在地。
這時,什麼大小姐的吩咐、什麼一等丫鬟、什麼月銀、什麼被其他丫鬟伺候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命最重要!
“我說我說……”她顫抖著手,指向假山。
“帶我去!”
……
“小美人,跟大爺走一趟,保管你美滋滋……”
這女子長得似天上的仙女一般!
一想到這般的仙女能做他媳婦,心花怒放!
男人身上與嘴裡撥出的腥臭味快要把她燻暈了。
美你M個頭!
凌曦心裡一陣惡寒,腦子卻轉得極快!
她摸索著,一把扯下發簪,猛地往身後一紮!
“啊!”男子慘叫一聲,手一鬆。
凌曦趁機掙脫,轉身便跑。
“臭娘們!敢傷老子!”男子咒罵聲響起。
下一秒,胳膊被一隻大手抓住!
濃烈的汗臭味再次襲來,凌曦一陣反胃。
她握緊手中簪子,正想回頭再給這男人來幾個血窟窿。
眼前紅影一閃。
“砰”的一聲悶響。
眼前的男人飛了出去,背部撞上了假山壁,又撲倒在地。
凌曦愣住了,手裡簪子差點掉地上。
謝昭昭?!
謝昭昭拍了拍靴子上莫須有的灰,眼睛一瞟手上拎著的丫鬟。
哦?
暈了?
真弱。
她隨手將那丫鬟丟在一旁的草地上,像丟一件破抹布。
她轉頭看了眼凌曦,目光從上掃到下,最後落在她手上那根帶血的簪子上。
“你沒事吧?”
凌曦搖了搖頭,只是有些驚魂未定。
謝昭昭一臉嫌棄地走到男人身邊,用鞋尖踢了踢他。
“死沒死?”
男人哼哼唧唧,半天沒動靜。
“裝死?”謝昭昭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
男人猛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口血沫子。
凌曦這才看清男人的臉。
五十多歲,眼窩深陷,鬍子拉碴。
一身草鞋布衣,身上還散發著某種臭味。
謝昭昭,目光晦暗:“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男人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冷汗。
方才那娘們狠狠地紮了他大腿一記,後又被人踹了一腳。
他只覺得五臟六腑要移了位,全身上下都痛。
想將自己蜷縮起來,卻又被人踩著背動彈不得。
“小的……小的是陳府桃園的馬伕,其他的……什麼不知道啊……”
謝昭昭冷笑一聲,腳下用力。
“啊——!”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還嘴硬?”
“我說我說!是……是大小姐……”
“她說要送我個媳婦……”
謝昭昭與凌曦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低頭,目光冰冷如霜:“哪位大小姐?”
男人疼得幾乎昏厥,斷斷續續,“陳…陳府…陳大小姐…”
謝昭昭眼神一凜。
陳若羽?
凌曦心頭一沉,攥緊了帶血的髮簪。
謝昭昭冷笑:“你家主子好算計!”
她雖自小呆在軍營,這女人宅子裡的事傅盈秀可是天天當故事講。
稍微一轉頭便能將整件事情串起來。
先讓丫鬟將凌曦引到此處,然後讓這腌臢玷汙她。
凌曦嫁給沈晏才多久,跟陳若羽哪來深仇大恨。
定是祁照月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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