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直直地暈倒在地。
豔秋嚇了一跳:“喂,你別裝了!”
見凌曦沒有動靜,便上前用腳碰了碰她。
沒有反應。
豔秋心裡有點慌了。
不會真死了吧?
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凌曦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
豔秋這才鬆了口氣。
真晦氣!
她暗罵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一隻手猛地推開她。
“你對她做了什麼!”
豔秋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本想罵出口,卻發現來人是晚照。
她拍了拍衣裙上的灰:“不過是個不守規矩的丫鬟睡錯了房間,我賞她盆冷水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晚照沒有理會豔秋的辯解,半蹲下身子檢視女子的情況。
這是一張生面孔。
臉上有著不同尋常的潮紅。
肌膚白的近乎透明,透著不正常的嫣紅,像上好的羊脂玉染了胭脂,豔麗得驚心。
“姑娘?姑娘!”
她伸手推了推那人,卻只換來對方輕微的皺眉。
晚照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額頭。
滾燙!
像是著了火似的。
“去找澄心,讓他請府醫來!”晚照厲聲吩咐。
豔秋撇了撇嘴,心裡滿是不以為然。
“不過就是個丫鬟,發了燒,扛過去便罷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還要請府醫?
她磨磨蹭蹭地沒動,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晚照上前一步,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豔秋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豔秋被打得一個趔趄,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她捂著臉,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我可是劉管事未過門的兒媳婦!”
晚照怒目圓睜,眼神如刀般鋒利。
晚照怒道:“觀山院裡只有爺和奴婢,沒有什麼管事的兒媳婦!”
豔秋捂著臉,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眼眶泛紅,胸腔裡更是燃起熊熊怒火。
她死死地盯著晚照,眼中滿是怨毒。
“你給我等著!”
豔秋撂下狠話,轉身跑了出去。
晚照看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沈晏一向不喜生人在身邊伺候,豔秋入府後也只在後院裡幹活。
平日裡也不過是磨些洋工。
被劉叔之子看上後便刻薄了起來。
她本想趁豔秋嫁人時找個由頭調到其他院子裡去。
未想又出了這檔子事!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昏迷不醒的凌曦。
晚照心中焦急,這姑娘燒得如此厲害,若是耽擱了,怕是要出大事。
晚照喚了個小丫鬟,一起搭手將凌曦抬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裹住。
“沈晏……沈晏……”
突然,對方夢囈出聲。
“你說什麼?”
晚照一時沒有聽清,她湊過身去,屏住呼吸。
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聲音。
這次,她聽清了。
“沈晏……混蛋……”
這姑娘與爺認識?
她咬了咬嘴唇,吩咐丫鬟照看著,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