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嚇得一哆嗦,頭垂得更低,聲音發顫。
“是,奴婢親耳聽見,金嬤嬤就在旁邊,答得清清楚楚……”
席秋娘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這老太婆,表面一副慈悲模樣,捻著佛珠裝菩薩,關鍵時候倒是護犢子!
還“晏兒的院子,他自個兒管”?
還要將她嫁出去!
呸!
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就是為了縱著表哥與那狐媚子胡天胡地嗎!
可她眼下仍在禁足中,也沒法做什麼去噁心那賤人。
席秋娘咬緊後槽牙,指甲死死掐進掌心。
她絕對不能嫁人!
要嫁,也是嫁給表哥!
話又說回來,風泉逐馬日那天,她還道祁照月能有多大手段,結果二頭野豬就亂了局。
也是無用!
本以為可以借他人之手,慢慢搞死那賤人。
如今卻得知老夫人要為她挑選夫婿……留給她的日子可是不多了。
她越想越氣,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砰的一聲,驚得翠兒身子不由一顫。
席秋娘猛地抬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思及假道士那日,凌賤人在老夫人面前痛訴入府始末。
既然凌曦與表哥春風一度就能納入府中……
那麼她也可以!
屆時表哥寵誰還不一定呢!
席秋娘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畢竟是席家表親,若是被表哥奪了身子,入府為妾,再如何也要高那賤人一頭。
憑什麼?!
她席秋娘哪點比不上那個來路不明的狐媚子!
她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眸中算計更甚。
如此一來,不但祁照月入沈府無門,表哥日後也再無正妻了……
試問哪個官宦人家願意將嫡女嫁予有妾之家?
而且,還是雙妾!
席秋娘倏地笑出聲,眼底媚意流轉,活像一條盤算著吞噬人心的毒蛇。
“去,多尋些潤膚香體的脂膏來……”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還有,避火圖。”
翠兒猛地抬頭,一臉驚愕,張了張嘴,半晌沒發出聲音。
這潤膚香體的脂膏,小姐平日裡也用著,倒是不稀奇。
可這避火圖,不是隻有女子出閣時,孃家人才會——
難不成小姐她……
翠兒心頭狂跳,不敢再往下想。
席秋娘見她愣怔著不動,柳眉倒豎,厲聲斥道。
“還不快去!”
翠兒一個激靈,再不敢耽擱,慌忙應聲。
“是,奴婢這就去!”
話音未落,人已如兔子般竄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被席秋娘的怒火燒著。
席秋娘緩緩抬手,攏了一縷青絲在指尖細細地捋著。
眼神迷離,似是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幻想。
她得好好保養這身子,再將那閨中秘術細細研習一番。
到時候,定要將表哥牢牢地拴在床上!
一夜叫水三次算得了什麼?
她與表哥……得叫五次!
席秋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彷彿已經看到那畫面,心中快意更甚,連帶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
翌日觀山院
“這酒聞著就香!”
驚蟄小心翼翼捧著白瓷小盞,湊近鼻尖輕嗅,眼神都亮了幾分。
“快嚐嚐。”凌曦笑眯眯瞧她,語氣裡透著股小得意。
這是她第一批釀的百花釀,還專門讓晚照去取附近山頭的靈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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