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消耗這麼大?”蘇繪吃驚不已。
而且人還累得夠嗆。
”不行了,這東西怎麼這麼難?“蘇繪輕喘著氣,放下筆。
她還是太高估自己。
爸爸又騙了她。
還是自己能力太弱了。
以前只畫畫水果,還沒什麼感覺。
這幾天畫些小東西也沒太大感覺,而今晚要畫的這個東西真的讓她體會到有多難。
但是郢千晟的命等著她。
她不得不繼續。
又坐到窗前,開始吸納。
微閉著眼,那一縷縷柔光不停地往她身體裡鑽。
而就在這時,郢千晟輕輕躍了進來。
看到她正專心練功,也不打擾,不發出任何聲音,輕輕坐到桌前。
看到桌上她正畫的東西,可是沒看明白,只有幾筆,不知道她要畫什麼。
他掃了屋裡一眼。看到梳妝檯上,又有一把鏡子。
拿起來照了照自己的臉。
不堪入目。
這小妮子的本事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等了兩刻鐘,蘇繪睜開了眼,就看到屋裡又有不速之客。
可是他來的次數多了,她都習慣了。
“怎麼又來了?”蘇繪起身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怕你心裡不高興,特來看看你有沒有生氣。”郢千晟壓住她的手,去外間提了水壺進來添熱水。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那女人一看就是單相思。”蘇繪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你說得對,不過她是皇祖母看好的孫媳人選。皇祖母六十大壽就會叫我回來,給我指婚。
只是沒想到我會得了怪病,就要死了。
皇祖母心急如焚,才提議給我沖喜。
但她又不好犧牲姚丞相的嫡女,只得讓父皇另給我挑一個。
父皇就挑中了蘇家嫡女,這才有了這場賜婚。”
“哦,原來如此。那要是我把你治好了,這婚還能成?”蘇繪有些不淡定了。
她種的桃樹,成熟了,要是讓別人摘去,她心裡能好受才怪。
“放心,皇祖母不是那樣的人,她最寵我了。我會告訴她是你救了我,這救命之恩,本王以身相許是理所應當的。”
“哈哈,你被鬼上身了?堂堂北平王,戰場上殺出來的英雄,會說這種話?”蘇繪被他這話給逗笑了。
“本王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戰場上很多事都不由人,必須拼殺,才能活命。再加上我的身份,需要一份無可替代的軍功來穩固我的地位。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郢千晟說得有些落寞。
他的身份註定了他要拼殺。
蘇繪聽著他低沉而傷感的話,情不自禁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以後,我陪你。”蘇繪不自覺說出一句如表白似的話。
她自己都沒想到會說出這種話,但說都說了,不後悔。
“謝謝你。”
“行了,你我之間不用謝來謝去。你有沒有查到是誰害你?”蘇繪岔開話題。
“有一點眉目。”
“說來聽聽?”蘇繪也很好奇,這下降頭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