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開始往山上爬。
與其說是“爬”,不如說是“挪”,
我這身體狀況,走兩步就得喘半天,
隊伍也只能跟著我的節奏,走走停停。
好不容易在半山腰找了塊巴掌大的平地,
賀哥指揮著大夥兒,開始安營紮寨。
與其說是“營地”,不如說是臨時落腳點,
大家夥兒七手八腳,用石頭壘了個簡易的灶臺,
又撿了些幹樹枝、枯樹葉生火。
火光一起,
潮溼的空氣總算有了點暖意,
我這凍僵的身子骨也舒坦了些。
賀哥又從附近砍來些帶刺的灌木,
圍著營地繞了一圈,
說是能防著野獸。
“都長點記性啊!晚上別亂跑,尤其是那邊,”
賀哥指著灌木叢外圍,
“我設了幾個陷阱,掉進去可沒人救你們!”
這傢伙,平時不聲不響,關鍵時刻還真有點用。
要不是他提醒,晚上黑燈瞎火的,誰知道會不會一腳踩空掉坑裡。
就衝這點,我就覺得賀哥這人還算靠譜,
要是能改改他那臭脾氣,
倒也算是個不錯的同伴。
可再看看幽月跟華姐,倆人一瞅這“營地”,
眉頭就皺成了疙瘩,
一百個不願意直接睡地上。
尤其是幽月,那張俏臉都快擰出水來了,
她那潔癖的毛病,大夥兒可都是見識過的。
在頭一個營地,她好歹還能睡車裡,
第二個營地,起碼還能睡在木屋裡。
這回倒好,直接讓她睡地上,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賀哥在一旁,唾沫星子都快說幹了,
一個勁兒地解釋,說這地面用火烤過,有多幹淨多安全,
幽月還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沒人搭理了,
可誰讓幽月是金主呢,
咱這幫人,還指著她吃飯呢,
只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幽鼠立馬自告奮勇:
“幽月,別愁!我幫你在樹上建個小窩,保準你睡得舒舒服服!”
錢豹一聽,立馬擠眉弄眼地湊到我跟前,壓低聲音說:
“你瞅瞅,這孫子又開始了,這拍馬屁的功夫,咱哥倆可真得好好學學!”
我笑了笑,沒搭理他,
心裡卻覺得幽鼠這馬屁拍得有點過了。
你說你要是跟幽月有點啥,哪怕是有點苗頭呢,
你這麼獻殷勤,那也算有奔頭。
可問題是,幽月壓根兒就對他沒那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他還一個勁兒地往上湊,
這不純粹是自討沒趣麼?
我本想勸勸他,
可轉念一想,這事兒跟我也沒啥關係,
由他去吧。
幽月估計也覺得這樣不合適,有點為難。
最後還是華姐主動說她也想體驗一把樹屋,
幽鼠這才算有了臺階下,
趕緊去忙活。
結果,幽鼠那手藝,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他吭哧吭哧忙活了半天,
整出來的“樹屋”,
別說睡倆人了,
就是睡只貓都夠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朝錢豹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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