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晚了毒性蔓延開來,可就麻煩了!”
華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子,對著那兩個牙印,用力吸了起來。
一股腥甜的味道湧入口腔,我強忍著噁心,把毒血吐了出來。
如此反覆幾次,直到傷口流出的血變成鮮紅色,我才停了下來。
“好些了嗎?”
我問道。
“嗯,好多了,沒那麼疼了。”
華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遠峰,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
她話音未落,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遠峰!快來看!我們找到好東西了!”
是幽月他們的聲音。
我顧不上和華姐多說,連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幾個小時後,天色漸暗,幽鼠一行人終於歸來。
幽月看上去有些疲憊,原本白淨的衣服上沾滿了泥汙,鞋套也被草汁染成了綠色,想必在攀爬的過程中沒少摔跤。
她將手中的圖紙交予我,未發一言,便徑直走向帳篷更換衣物,想必是急於換下這身髒兮兮的行頭。
我接過圖紙,迫不及待地展開,只一眼,心跳驟然加快,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聾。
這圖……幽月畫的這張圖,細節滿滿,堪比專業測繪。山川走勢,一目瞭然。我順著圖上的標識,很快就找到了大脈山,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座山脈。
視線沿著龍脈向東,一條南北走向的小支脈躍然紙上,形態規整。這還不算完,小支脈兩側,還分別有兩個小山包拱衛,活脫脫一對左青龍右白虎。
我指著圖上那條規整的山脈,語氣肯定:“這就是小脈山,按風水來說,它的盡頭就是龍脈結穴的地方。如果一切順利,靈砂、五彩土,還有咱們要找的大墓,都應該在那兒。”
錢豹伸長脖子,盯著圖紙看了足足有半根菸的工夫,眉頭擰成了個疙瘩:“遠峰,你這……也太神了吧?這就看出來了?我怎麼瞅著這圖跟天書似的,啥也看不明白?”
幽鼠立馬不樂意了,眼睛一瞪,就跟護犢子似的:“看不懂就說看不懂,別說人家畫得不好!這圖畫得多清楚,是你自己沒這方面天賦!”
“我是沒天賦,那你有?你有你倒是找找結穴在哪兒啊?”錢豹回懟道。
“我……”幽鼠一時語塞。
華姐也湊過來,搖了搖頭,說自己看這些玩意兒就頭大,看來是沒這細胞。
我笑了笑,這專業的東西,不是誰都能一眼看明白的。不過說實話,幽月這圖畫得是真好,跟開了上帝視角似的,大脈山、小脈山、青龍、白虎……全都在上面標得清清楚楚。得了,既然圖紙這麼給力,咱們也別磨蹭了,現在就出發,直奔結穴地!
“現在就走啊?”錢豹問。
我點點頭:“對,現在出發,走到地方天也該黑了,正好紮營休息,明天一早開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明天就能找到墓,還能進去開開眼界呢!”
錢豹一聽能進墓,頓時來了精神:“那還等啥,趕緊的!”
幽月換好衣服出來,見我們準備出發,便問我圖紙如何。
我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歎:“你這圖,絕了!我一眼就找到地方了。要不是你畫得這麼好,我還得費勁巴拉地再爬一趟山呢。”
幽月被我誇得臉頰微紅,眼神也有些閃躲,她垂下眼簾,小聲問:“那……我們現在就走嗎?”
“走!”我一揮手,乾脆利落。
背起行囊,我們一行人踏上了尋龍探穴的征程。
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前到達了小脈山,也就是圖紙上那條南北走向的山脈。
選好營地,紮好帳篷,接下來就是清點物資。
“照目前這消耗速度,最多還能撐一個星期。咱們回去還得留出兩三天,也就是說,留給咱們找墓和挖墓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五天。”華姐清點完,臉色有些凝重。
她突然扭頭,狠狠地瞪了賀哥一眼,語氣不善:“還有,油鑽和油鋸丟了這事兒,你得負主要責任!到時候要是墓門太難搞,咱們只能用笨辦法,時間肯定不夠,你看著辦吧!”
賀哥一臉不服氣:“憑啥怪我啊?當時褚遠峰和錢豹也在場,他們怎麼不拿?”
“東西是你拿出去的,你不拿誰拿?”錢豹立馬反駁。
“我拿出去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弄點野味?你們倒好,吃幹抹淨不認賬了?”賀哥也拔高了嗓門。
“你獵的那些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