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哎,對了,”他忽然轉換了話題,問起了我哥的事,“你哥不是也在這西北晃悠嗎?”
我點了點頭,“嗯,是有這麼回事。”心中卻有些苦澀。
“那他具體在哪兒你知道不?內蒙古?甘肅?青海?還是XJ?”錢豹追問,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知道,給我捎信兒的人也沒說那麼詳細。”
“這西北可大了去了,你這沒頭沒腦的,咋找啊?幽月找她爸,好歹還有個目標,知道是衝著大墓去的。你這,可真是大海撈針了!”錢豹皺著眉頭,替我發愁。
我想了想,說道:
“我哥可能也跟人幹這個了,但具體在哪兒,我也沒個準信兒。”
錢豹伸了個懶腰,水珠順著他的胳膊滴落:
“要我說,想找你哥,就得想辦法跟當地那些'摸金'的打成一片。他們訊息最靈通,誰是外來戶,誰是生面孔,他們一清二楚。咱們有機會了,可以旁敲側擊地打聽打聽。”
我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卻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
“算了吧,咱們現在跟著幽月,主要任務是幫她。再說了,這行當風險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為了找我哥,去跟那些人打交道,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
錢豹覺得有理,贊同道:“也是。與其費那勁,不如多搞幾個大‘粽子’,多弄點錢實在。到時候,回老家把孔陽、酆婉婉,還有那個孔明山,全都給收拾服帖了!等你混出名堂,你哥自然就敢回來了。”
錢豹這番話,倒像是給我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讓我的思路一下子開闊起來。
我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地說:
“你小子這話說得太對了!我要是真能混出個名堂,讓孔明山那孫子都得管我叫爺,我哥肯定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你豹哥我吧?”錢豹得意洋洋地笑著,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
“那是,豹哥這腦子,槓槓的!”我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佩服。
當然,玩笑歸玩笑,我心裡其實也明白,想在老家那種地方混出頭,讓孔明山那種人對我俯首帖耳,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咚咚咚”地響了起來。
我心裡一驚,這麼晚了,會是誰?
我走到門邊,隔著門問道:
“誰呀?”
門外傳來了幽鼠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
“我,快開門!”
我開啟門,幽鼠一個閃身就進來了,還帶著一股外面的寒風和沙塵味兒。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磨磨蹭蹭的!出事了!”幽鼠進門就嚷嚷。
“出什麼事了?”我連忙問道。
“我餓了,想出去吃宵夜,你們去不去?”幽鼠搓著手,一臉興奮。
我一聽,原來是這事兒,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沒好氣地說:
“酒店裡不是有吃的嗎?叫餐就行了,幹嘛非得出去?”
幽鼠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說:
“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嚐嚐當地的特色小吃?走走走,我知道有家店,味道絕了!”
錢豹這時候也從浴室裡出來了,頭髮還溼漉漉的,聽到幽鼠的話,他笑著說:
“你小子,就知道吃!酒店裡的廚師就做不出當地的味道了?”
“那肯定不一樣!街邊小店,那才叫地道!”幽鼠堅持道。
我也有點餓了,就說:
“行吧行吧,那就去看看。”
錢豹說:
“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很快,錢豹換好衣服,我們三個就一起出了酒店,直奔幽鼠說的那家店。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到地方,幽鼠就指著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大聲嚷嚷起來:
“快看!是他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