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遠峰,你這行頭,鳥槍換炮了啊!大奔都整上了?”
我正琢磨著怎麼跟柳烈一家解釋錢豹、華姐的突然出現,冷不丁錢豹那破鑼嗓子就炸雷了。
我一回頭,這倆人已經從那輛破面包車上跳了下來,跟倆門神似的。
“你們咋又繞回來了?”我迎上去,眉頭擰成了疙瘩。
錢豹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陽光下能反光,“這不是怕你被‘劫’走了嗎?回來看看,嘿,還真有門道!”
他邊說邊往賓士車那邊瞟,眼神那叫一個曖昧。
華姐臉色黑得像鍋底,死死盯著那邊,彷彿要把車盯出個洞來。
柳烈一家三口也從車裡出來了,六雙眼睛在空中無聲交鋒,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你們跑來我們這幹啥?”華姐率先發難,語氣硬邦邦的,像吃了火藥。
她和柳烈的過節,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在玉門古鎮分別時就差點撓起來。
柳烈也不是省油的燈,翻了個白眼:“這是你家的地盤?我不能來?”
“不能來,姑奶奶說不能來就是不能來!”華姐雙手叉腰,活像個母夜叉,“麻溜地滾蛋,我們這不歡迎你們。”
“你這人講不講理?”柳烈她爸也火了,臉紅脖子粗的,“我們是來感謝遠峰的,又不是來找你的,你管得著嗎?”
眼瞅著就要上演全武行,我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都消消氣,別整得跟仇人見面似的。”
我邊說邊朝柳烈一家三口使眼色,讓他們先上車,然後一把拽過錢豹和華姐,跟拖死狗一樣拖到遠處。
“你們這又是鬧的哪一齣?怎麼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我壓低聲音問,生怕那邊又吵起來。
“華姐說她家大門鑰匙不見了,估計掉在你家院子裡了。”錢豹聳了聳肩。
“那你們趕緊回去找找啊,我這還得跟人吃飯呢。”我指了指賓士車,有點不耐煩。
錢豹眼睛一轉,賊兮兮地問:“去哪吃啊?要不,我們也湊個熱鬧?”
“你們要是去了,這飯就別想吃了,直接改成擂臺賽得了。”我沒好氣地說。
“我說遠峰,她跟她家裡人巴巴地跑來,就為了說聲謝謝?”華姐還是不放心,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要不然呢?還能是為了啥?”我故作輕鬆地反問。
“我看八成是相親!”華姐語氣酸溜溜的,“之前在內蒙古,人家一家三口早就謝過你了,錢也給了,這又眼巴巴地跑來,圖啥?難不成那丫頭真看上你了?平時看著挺橫的,到你跟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那嬌滴滴的樣,真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說華姐,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錢豹故意火上澆油,“人家遠峰年輕有為,又救了人家閨女,這叫啥?英雄救美!自古美女愛英雄,這要是能成一段佳話,那也是美事一樁!再說了,人家家裡有錢,遠峰要是真能入贅,那也是一步登天,少奮鬥幾十年啊!要不,你考慮考慮我?咱倆……”
錢豹話還沒說完,就被華姐一腳踹在屁股上,差點沒趴下。
“滾一邊去!癩蝮蛇想吃天鵝肉!”華姐啐了一口,“就她那樣的,也配得上我們遠峰?不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嗎,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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