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溪站在門外,聽著屋內壓抑的哭聲,淚水不自覺地滑落。她知道,對母親而言,最完美的誕辰獻禮,莫過於父親和阿軒雲京歸來。
“秦嬤嬤,算了我就在外頭待著。”秦望溪強忍淚水,聲音有些哽咽,“拜託你好好看顧孃親。”
秦嬤嬤點點頭,看著秦望溪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禁嘆了口氣。這個曾經嬌生慣養的小姐,如今也要獨自扛起這麼重的擔子。
次日拂曉,玄州城外的武場上火光通明。晨霧中,士兵們整裝待發。秦望溪騎在馬上,目光堅定。
晨光微熹,北城門外一片肅殺。
秦望溪端坐馬上,目光如炬地望著眼前這支新編的軍隊。她身著一襲玄色勁裝,腰間佩劍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寒風吹起她的髮絲,襯得那張清冷的面容愈發凌厲。
火把在晨風中搖曳,映照著新兵們緊張的面容。這些人,大多是為了那十金賞銀而來,卻不知今日將面對怎樣的生死考驗。有人低聲交談,有人不安地擺弄著手中的兵器,更有人目光閃爍,似乎在權衡是否該趁現在開溜。
“這些新兵,恐怕連刀都拿不穩。”秦錦筠壓低聲音,湊到秦望溪身邊小聲道。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調整著背上的箭筒。雖然秦望溪說過山中樹木茂密,箭矢難施展,但她總覺得多帶些防身的好。
秦望溪沒有應聲,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遠處漸漸泛白的天際。這支臨時拼湊的隊伍確實稱不上精銳,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山上的匪患日益猖獗,再拖下去只怕會釀成更大的禍患。
遠處傳來馬蹄聲,馮景惟快馬加鞭而來。他身後跟著一隊裝備精良計程車兵,顯然是從北狄帶來的好手。他翻身下馬,向秦望溪行禮:“安國公主。”
“路上可有異常?”秦望溪問道。
“一切正常。”馮景惟直起身,目光在新兵隊伍中掃過,“不過屬下建議,讓這些新兵留在山下接應。山上地形複雜,還是讓我帶著北狄的弟兄們上去更穩妥些。”
秦望溪搖了搖頭:“不必。這些人遲早要經歷實戰,與其讓他們在山下坐以待斃,不如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她頓了頓,“況且人多些,也好分散山匪的注意力。”
馮景惟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躬身應是。
秦望溪策馬上前,目光在新兵們臉上一一掃過。那些年輕的面孔上,有惶恐,有緊張,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有幾個人在她的注視下低下了頭,顯然是被她的氣勢所懾。
“抬起頭來。”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們既然選擇了拿起刀劍,就該堂堂正正地面對敵人,而不是低著頭做縮頭烏龜。”
新兵們紛紛抬頭,卻見秦望溪臉上浮現出一絲罕見的笑意:“怕嗎?”
“不...不怕!”新兵們的聲音有些顫抖。
“說謊。”秦望溪忽然笑了,“當年我初次踏上沙場時,比你們還要害怕。手心全是汗,連劍都差點握不住。”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誰能想到,那個在南北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安國公主,也會承認自己害怕?
“害怕並不可恥。”秦望溪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我們不能讓恐懼支配自己。那些山匪肆意擄掠百姓,今日劫的是別人家的孩子,明日便可能是你我的親人。”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你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難道還怕那些烏合之眾不成?”
新兵們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是啊,他們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怎能輸給那些山匪?
“記住,”秦望溪繼續道,“山上地形複雜,一定要保持隊形,不要貪功冒進。遇到敵人不要慌亂,按照平日訓練的那樣應對就是。”
她轉向馮景惟:“分配隊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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