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李承乾抱著酒罈子來到大殿之上。
“兒臣拜見父皇。”
李世民眉頭微皺,“承乾,你懷中所抱何物?”
“回父皇,此乃一罈子二鍋頭!”
“二鍋頭?”
“什麼是二鍋頭?”
“乃是一種味道很特別的美酒!”李承乾解釋道。
聽到是酒,李世民果然是不出所料馬上變了臉色。
“承乾,這幾日的功課看來你都學差不多了?朕先前就多次告誡過你,酒色財氣,都是上身亂性之物,你這些時日修身養性的效果沒見著,如今還敢抱著這酒來朕這裡?”
眼看李世民表情逐漸嚴肅,一旁的魏徵趕忙出來打圓場道。
“陛下息怒,陛下,承乾平日裡不甚飲酒,今日帶著酒前來,想必一定是有些個緣由!”
魏徵畢竟是太子的老師。
眼下父子關係如此緊張,他這個當師父和做臣子的,當然是夾在當中兩邊不太好,自然也只能趕忙出來打圓場。
李世民聽了魏徵的話神色稍有舒緩。
“你倒是說說,你抱這酒前來,有何深意?若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這半個月你就待在東宮禁閉思過,不要出來了!”
聽到這話,李承乾雖說是有備而來,卻也還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說實話如果不是蘇夜的鼓勵和分析在理,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絕不敢抱著酒罈子來大殿見他這位嚴格的父皇。
李承乾微微躬身道,“父皇,此酒乃是蘇先生釀製,蘇先生一共釀了許多,他說從中格外挑選了一罈極好的,用來獻給父皇。”
聞言,李世民嚴肅的神色再度舒緩了些。
“既然是蘇先生送的,那便放下吧。”
“是,父皇。”
“朕問你,那日三朝之後,關於吐蕃之事,你下去之後,可有深思?若有,便說出來,若無,朕今日還是要罰你的!”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揚道,“回稟父皇,兒臣已有了解決之策!”
話音落下,李世民和魏徵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驚異。
原因很簡單。
這些年來,李承乾作為太子的形象一直都是以膽小懦弱著稱,遇事不敢為人先,有什麼對策,也不敢提出來,每逢詢問,便以折中之法來處理。
而像今天這麼幹脆,把話說的這麼滿的時候,還真是少見。
李世民微微起身道,“你說說你的對策。”
“是,父皇。”
“兒臣以為,吐蕃之於大唐,我們不是不能戰,只是不能現在與之一戰!”
“如今,大唐初定不過三十年,九州人心之思唐尚淺,雖然有父皇和諸位大臣這些年來勵精圖治,可一旦朝中出了亂子,九州之地,卻是不一定能安分,此乃內憂。”
“至於外憂,那便是北邊的突厥,東邊的高句麗,還有柔然,黑水靺鞨等勢力蠢蠢欲動。”
“當初,隋煬帝正是因為四處征戰,才惹得天怒人怨,哪怕是有開皇之治作為鋪墊,卻還是難逃天下崩壞的局面。”
“我大唐如今初定,當以解決突厥和高句麗問題為主,至於吐蕃,則不開戰為最好,否則我大唐便是會陷入四戰之地,到那時,內外交困,舉步維艱!”
聞言,李世民臉色陰沉,低聲道。
“可朕聽說吐蕃人頗為囂張,看不起我大唐,若是如此朕還要將女兒下嫁給他們,豈不是更顯得大唐求和之心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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